第三个人的装束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道袍,花白的胡子上还有不少酒渍,此刻正抓着一只烤鸡大肆朵颐。
穿着白衣的老太太将他们领到大厅饭桌不远处,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就倒退着离开了。
陈兴华一点都没有首富的架子,起身迎了上来:“欢迎欢迎,欢迎几位来寒舍做客。”
“叔叔好,阿姨好。”几个年轻人也没有失礼,纷纷问候两位长辈。
坐下之后,曾遥主动挑起话头:“阿姨真是年轻,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陈阳的母亲,反倒是像他的姐姐。”
陈母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是么,姑娘可真会说话,老了老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比不了了。”
大家在一起闲聊,也算是宾主尽欢,两位长辈没有聊到其他问题上去,年轻人们也没有主动提及。
陈兴华还一一给他们做了介绍,在座的三个陌生人身份都不一般。
那军人身份的人是HN省军分区的野战旅长,大校军衔。这个名叫方天正的旅长才不过四十出头,在和平年代能有这样的军衔,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官员模样的人叫周公遂,是HN省数得上号的大人物。
而那道士则是三个人里面背景最不出彩的,只是一个游方道士,一次偶然的机会帮陈兴华度过了难关,然后就被陈兴华奉为上宾。
很快,就有下人送上了菜肴,大家别吃边聊,男人自然是聊男人的话题,女人聊女人的话题。
“小贾,听说你也懂得一些玄门秘术,这位玉虚道长是武当高人,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多跟道长请教请教。”陈兴华话里有话的道。
他知道儿子跟贾明达关系很好,有心想要试探一番,冒昧为之未免有些唐突,就借了玉虚道长的手。
在他眼里,玉虚道长是神乎其神的人物,贾明达是真的懂得道术还是假的,人家自然能够一眼看出来。
贾明达笑着摇头,手却端起了桌上的杯子朝玉虚道长伸去:“陈叔叔谬赞了,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比不上玉虚道长的大道。来,玉虚道长,晚辈敬您一杯。”
老道士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兀自啃着手里的鸡腿,感到嘴角有油渍不太方便咀嚼,他还伸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
贾明达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后干笑着把手给收了回来。
天师道的人不惹事,不过却不代表天师道的人会怕事,只不过这种场合,有陈阳的爹妈在,他也不好发怒。
更何况人家老道士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又是道门前辈,他更不好不识大体的朝人家发火。
陈兴华打趣道:“小贾别介意,道长就是这个脾气。他老人家有两件事是不喜欢人打扰的,一件是睡觉,另外一件就是吃东西。如果小贾真的有心请教,等道长吃饱喝足之后,大可跟道长攀谈。”
在他说话的时候,贾明达其实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这玉虚道长。越看,他就越觉得这玉虚道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