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嫔在生辰当日入住承乾宫妱悦殿,且皇上下旨承乾宫只赐于惠贵嫔一人居住,阖宫皆惊,惠贵嫔荣宠一时无人能敌,连有孕的慎妃亦要掩其锋芒,尚宫局自然以她为尊。
过了三五日,皇上以丽妃理事不当为由罢其掌六宫之权,六宫一时无人掌管,唯两位贵姬一同协理六宫,小事倒是好办,只是遇上大事便无法做主了,恭贵姬只挑省事的事情处理,旁的事大多推给谦贵姬赵箐箐。
赵箐箐十分头疼亦不愿处理麻烦事,私下常常向沈嘉玥和傅慧姗抱怨,沈嘉玥和傅慧姗在劝说之余教她一些理事的法子,两人并没有插手分毫,乐得清闲。
赤日西斜,沈嘉玥换了一身轻简的宫装独自在小道上散步,秋露园的菊花只初初开了一些并不旺盛。
只赏了两刻钟,海得急急赶来,眼里的焦急溢于言表,笑着弯腰道:“贵嫔娘娘,皇上生了大气,还请娘娘前往皇极殿去劝劝呢。”
沈嘉玥心中亦着急,面上并无焦急色,一脸淡然,语气平淡,“自从新选宫妃入宫怎的海得公公总是躲躲闪闪的?这儿也没人,你自己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海得是怎么回事,亦要他亲口说才好有应对之策,故而才有此一问。海得却以为她不知,微微愣神,旋即脸上重现笑意,“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奴才哪敢躲闪啊,娘娘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沈嘉玥的步子未停,轻哼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宫查的出来。本宫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故而本宫并未为难你,只是你既然做了,也该给本宫一个交代才是啊。海得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如此一听,海得才知道惠贵嫔一直都明白,额上的汗密密麻麻,不停地抬手擦拭,想了想索性老实交代,轻声道:“沈家…沈家要奴才等人扶持华嫔主,故而…奴才想着娘娘越来越得皇上宠爱,所以奴才才……”
沈嘉玥脸上一沉,语气不善,“本宫知道了。海得公公还是快些走吧,不知皇极殿发生了何事?”
“回娘娘话,奴才不知,只皇上看了一本奏折,便生了大气。”又接道:“娘娘,若是您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去做的,娘娘只管说就是了。”
沈嘉玥脸上阴沉微微散去,黯声道:“那本宫问你,承乾宫的宫人里有没有眼线?”
“没有,虽然沈家要奴才等人扶持华嫔主,但没有让沈家在宫里的人去服侍华嫔主,所有人都在承乾宫服侍娘娘,娘娘尽可放心。”
沈嘉玥微微点头,心亦沉了下来,不再说话。两人走的急,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皇极殿,沈嘉玥在皇极殿外等着,海得去里面禀报。沈嘉玥听着里面摔茶盏的声音,不免心慌,隐隐传出一句‘是你请惠贵嫔来的?’没多久,海得面带喜色的出来,请沈嘉玥进去。
沈嘉玥入内请安,却见皇上面带喜色,不由生气,皇上还未免礼,她自个儿便起身了,一时竟忘了礼数。
皇上挥退宫人,紧闭殿门,见她脸色不好,打趣道:“你的规矩倒愈发好了,朕还没免礼,你自己倒起来了。”
沈嘉玥竟瞪了他一眼,“皇上何时学会说谎了?分明没有生气,竟让海得来传臣妾,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臣妾入皇极殿,岂非责怪臣妾了?”复道:“若非招幸,妃嫔不得入皇极殿。这下好了,唉。”
“朕还不是为了你而说谎的,你还埋怨朕。若母后说起便说是朕生了大气海得才迫不得已请你来的,如此便不会责怪你了。”皇上拉着她的手入东暖阁,东暖阁布置的很温馨,是皇上独寝的居所,而西暖阁是妃嫔侍寝的居所,沈嘉玥还是头一次入东暖阁,以往的她哪有这样的机会,连皇极殿都没来过几次,一来去的都是西暖阁,还没待到天亮便离开了。
沈嘉玥轻笑道:“东暖阁臣妾可没来过,不愧是皇上独寝的居所,当真不错。”皇上在她耳边说道:“那爱妃今儿可要留这儿?”
沈嘉玥羞得面红耳赤,摇摇头,佯装吃醋,“不要,臣妾才不要留这儿呢,指不定多少姐妹留在这儿过呢。”
“哎哟,爱妃还吃醋了呢,”皇上爽朗笑之,拉着她一起坐在炕上,宠溺着说:“你以为这是西暖阁啊,还多少姐妹呢,你是头一个妃嫔,”想起皇后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爱意,“还有…皇后…她是能住这儿的,”对上沈嘉玥深邃的眼眸,又接了一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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