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拂过,日头还不猛烈,有些清凉,沈嘉玥一早起身,穿一身淡蓝底素锦宫装,三千青丝紧紧绾就双鬟,鬟上只镶着几颗水钻,日光下闪着七彩,正用着早膳,皇上大步入内,笑称:“这么早便在用膳了?怎的不等朕来?”
沈嘉玥放下碗筷,款款起身,福身一礼,“皇上这样早便下朝了?臣妾哪里知道皇上会来,皇上又没说,今儿十五,皇上不该去皇后娘娘那儿用膳的吗?”
沈嘉玥本无心提了一句皇后,皇上却以为她是故意,脸上一沉,沈嘉玥暗道不好,连忙换上笑意,“皇上,可要用早膳?本以为只臣妾一人用便让小厨房随意做了一些,不知皇上来,倒是失礼了,臣妾让人再去做些吧。”
皇上旋即坐下,摆手道:“不必了,朕瞧着挺清淡的,不错,随便用一些吧。”
“那怎么行呢,皇上且等等,臣妾让小厨房再做些,这样的早膳让皇上用,臣妾于心不忍,何况这还是臣妾用过的。”沈嘉玥款步而行,欲唤人进来吩咐,却一把被皇上引抱入怀,猝不及防,待回过神来,已坐在皇上大腿上,面色羞红,“皇上,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
皇上脸上阴郁之色渐渐散去,既而爽朗一笑,在沈嘉玥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露出戏谑的神情,“朕可没做什么,只是爱妃想做什么?”
沈嘉玥绯红双颊,温声细语道:“皇上,好不正经,”复道:“赶紧用早膳吧,省的埋怨臣妾让皇上饿肚子。”
皇上放开她,打趣道:“朕可饱的很啊,朕看来倒是爱妃更饿。”
皇上昨夜翻了叶宝林叶雯雪的牌子,如此一来,竟有一语双关之意,待沈嘉玥回过味来,皇上已经低着头在用膳了,只等悄悄瞪了他几眼,以解尴尬。又将早膳吃了个精光,化生气为用膳。皇上还没用几口,便觉得饱了,可瞧见眼前的女子将食物一扫而空,略略有些吃惊,沈嘉玥的胃口他还是较清楚的,若搁在平日哪会用这么多,不免有些担忧,道:“你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还饿不?让小厨房再给你做点吧。”
沈嘉玥这才发现用的太多了,有些撑了,脸上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反驳道:“哪里大了,皇上不是说了么?臣妾很饿,那多吃点又怎么样,很正常啊,不吃饱会饿唉。”
皇上默默不说话,忍着笑,那样子更好笑,沈嘉玥让人撤了膳,捧来一杯茶,嘟着嘴,脸上洋溢着欢喜,娇滴滴道:“皇上要笑便笑好了,何必这样忍着,”顿一顿,又道:“何况,臣妾又没说错喽。”
沈嘉玥奉上一杯茶,皇上接过后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嘉玥却想起另一事,轻叹一声,虽难以启齿,但也不得不说出来,挥退宫人,紧闭殿门,肃然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怕皇上生气,不敢说。”
皇上收了笑,举起茶盏喝一口六安瓜片,他并不知何事,却隐隐猜得几分,称呼亦是变了,道:“惠贵嫔深知朕会生气,那便不要说了,好好做你的贵嫔,旁的事还是不要管了。”
沈嘉玥一下子懵了,咀嚼着话中的意思,待明白过来,本打算罢了,可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憔悴的脸,又不忍心,暗自咬了咬牙,决心冒天下之大不韪,福身道:“皇上,可是臣妾还是要说。臣妾明白您的意思,不希望掺和事情,臣妾不会掺和的,只是臣妾想劝皇上,皇后娘娘……她是不会那样做的,而且也没有必要那样做啊……”
选秀之时萧秀女萧月贞和凤朝殿两个宫人在半天之内失踪,直到前几天才找到他们的尸体,他们的尸体被抛在乱葬岗,而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凤朝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很有可能皇后就是真凶。而冷宫里的柳氏逃出来以至于温婕妤产下死胎一事,又与皇后有莫大关系。产下死胎次日冷宫所有宫人被赐毒酒,可有一人在宫外生活,只是她东躲西藏差点被人杀害,她实在躲不过便去了史家,史家知道后事情后上禀皇上,皇上招她入宫,她当众指认是皇后让她放柳氏出来,还领着柳氏去,正因为温婕妤身边有皇后的眼线,才让柳氏成功撞倒温婕妤,而温婕妤身边的宫人亦供认不讳是皇后身边的眼线,因为温婕妤太过得宠又有了身孕,所以皇后才痛下杀手要除之而后快。而温婕妤精神失常亦用药的缘故,此药是蒋太医所配,蒋家与姜家是姻亲关系,那么皇后亦有嫌疑。几件事同时与皇后有关,即便皇后死也不认,可皇上本就对秀女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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