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缓和下来,言:“既然娘娘不想与嫔妾拐弯抹角,那嫔妾有话便直说了,娘娘曾答允了嫔妾会保琼儿一生平安,嫔妾希望娘娘扶养琼儿,娘娘尊贵如此,说出口的话不会不做数吧?如果娘娘不做数,那嫔妾的这张嘴不知道会不会说出那日之事了?”
沈嘉玥眉一挑怒气横生,眼里满是冷意,愤愤道:“贞婕妤这是在威胁本宫么?本宫方才还想着扶养哪位公主,她母妃也能日日来看望,现下既然说到这了,那本宫也与你说清楚,本宫绝不扶养宜巧公主,贞婕妤还是另请高明罢。”连连冷笑,“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再传出去,别人会议论此事么?何况是在这个时候,本宫大可说你让我扶养宜巧公主,而本宫不愿,你才这样说的,你猜上头会信谁?”
柳婉歌立刻换了脸色,严肃道:“难道惠妃娘娘要失信么?”冷哼一声,“原来惠妃娘娘也不是一味贤良淑德的,竟然会失信于旁人呢!嫔妾只问娘娘一句,娘娘到底扶不扶养琼儿?”
沈嘉玥抬眸瞥了她一眼,挤出几字,“恕难从命。”
如菊见状,冷冷一笑,“贞嫔主,您威胁咱们娘娘的事,一旦传出去,嫔主以为上头会如何?或许嫔主还没传出那事,皇清城里便传了嫔主威胁之事了!嫔主觉得值不值得?”
柳婉歌一听这话,语气便软了下来,忙跪下,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是我糊涂了,我也是想着能日日见着孩子,才会这样,娘娘慈悲,求娘娘不要怪罪,我鬼迷了心窍。”
不过是为了孩子,唉,为了孩子她不禁威胁我,从温婉的女子,为日日见着孩子竟生生成了这样。
沈嘉玥别过头,擦了眼泪,亲扶她起身,“别这样,我不怪罪就是了。”
柳婉歌趁她扶起自己时,附耳过去,“证明赵箐箐清白的证据是你和杜旭薇搜来的,通过很多人转到慕容箬含手里的罢。”又假仁假意一句,“娘娘,那这事儿……”
沈嘉玥心中大惊,心思转过千万遍,点头,“难为你一片爱女之心,我自要成全的,如此本宫便扶养宜巧公主罢,明日凤朝宫请安,本宫会禀告皇后娘娘的。”一下子瘫坐着,有气无力,声音微弱,“本宫乏了,你回去吧!”
柳婉歌一脸得意之色,微微福身,“是,嫔妾告退。”后缓缓离去。
沈嘉玥望着她的背影,感觉陌生了许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早已不是单纯的女为母则强了。
柳婉歌还未出舒兰宫宫门,便遇上了傅慧姗。
傅慧姗着一身暗黄高腰彩蝶长裙,梳归顺髻,髻上簪着数只彩蝶掐丝押发,举手投足间如轻云出岫。
二人一番礼后,傅慧姗开口,娇莺初啭,“柳姐姐也来拜访惠妃娘娘啊?已经拜访完了?”
柳婉歌眉目如画,余光瞧见一华服女子,躲在一侧,心下一转,嘤然有声道:“是啊!我正要回去呢!我要给宜巧打点衣物去,惠妃娘娘要收了宜巧做养女,你说琼儿竟这样好的福气,能有这么个尊贵的养母,来日也不怕她会远嫁和亲了。”
傅慧姗心中不适,也只好另筹谋,含笑,“真的啊,那挺好啊!”
柳婉歌瞧着那人神色,心中冷笑,“那我先回了,不耽误你去见惠妃娘娘了!”
“嗯,姐姐慢走。”
傅慧姗款步姗姗,行至殿外,让宫人去通传。后听得惠妃宫务繁忙没时间与她见面,匆匆离开。
远处的那女子也气愤回宫。
如梅一直站在宫外,等人,自然看到了这幕,急急入殿,只见沈嘉玥气红了脸,身子发抖,她身边的如菊宽慰着,如此她也不敢随意开口。
沈嘉玥心细,瞧出了如梅神色有异,“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被本宫知道的,说吧!”
如梅躬身一礼,后道:“方才在宫门口奴婢瞧见文婕妤与贞婕妤说了几句话,好似被躲在一旁的清容华听见了,她愤怒的离开了。”
如菊诧异道:“你可听见二位嫔主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惠妃娘娘要收了宜巧做养女,还有……来日也不怕她会远嫁和亲了……”
沈嘉玥顿时明白,挤出一句,“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