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退三步,哇的一声扶着墙角吐了来。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前进一步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母亲的卧室为什么会通往这里?这些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的疯狂?
每一个笼子都有累累鲜血凝固,有的已经从深红变成了深黑,无数生物的鲜血沿着铁笼滴落而下,汇成了一条鲜红的血流。这里就是就是一个屠宰场,无时无刻不在收割着生命。
“是吗?实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正是母亲的声音。
希遥下意识的闪进了旁边的铁笼后,那是一只近5米高像狮子一样庞大的双头毛绒生物,现在它原本的毛色已经被恶臭的鲜血所覆盖,但仅从那几根金光闪闪的鬃毛,就能想象它原本是是何等的华丽优雅。
可现在它那两只威风凛凛的脑袋,正以不规则的形式交叉着。
“是的,已经确定娜丁公主的血液中蕴含的能量,能完美的遏制这一次的瘟疫!”
“是吗?先封锁这个消息。”
“陛下,请恕我直言,公主殿下的力量天不仅对这次瘟疫有用,对于我们血脉中蕴含的那个狂暴、黑化的能量同样有用,她能完美的遏制这种能量的自我再生,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甚至能完全驱逐我们体内的那股能量。”
王后垂下了眼睑,没有理会面前这张狂热的脸,平静的问道,“格尔特,完全治愈一个人需要多久。”
男子火热的双眼比钻石还明亮,“一年,如果加大力量的话,半年就可以。”
“一年?那你知道这次受瘟疫的士兵有多少人吗?3万,这还只是目前的数字。阿邦德特都城你知道有多少人吗?超过百万,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吗?超过5亿生物。一个人就需要一年或者是半年,有用吗?”
“陛下,如果……”
“格尔特,没有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污秽邪恶,你救不过来的。”
王后目光幽深,眼底似有什么东西被强压着,“这是我们出生便注定了的事,只要我们还活着,这些病毒就一定会不断在体内堆积,超过一定分量,就会像现在这样,引发能量的混乱。我们会疯狂的攻击周围所有的人,直到消耗尽自身的全部。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也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为了牺牲。”
为了成为“它”的养分。
“……陛下。”名为格尔特的男人眼中的狂热迅速消散了,只留下满脸的苦涩,整个人也都灰败了下去。他想反驳王后的话,可却又知道王后说的全是事实。
难道他们生来就是为了牺牲吗?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儿?
“您至少……让娜丁公主前往瓦伦沼泽,解救那些士兵……这样至少能减轻一些他们的痛苦。”
“格尔特,这需要娜丁自己选择。”
男人的神色马上激动起来了,“她是帝国的公主……”
王后漠然,“一个才当了一年的公主而已。”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小姑娘神色阴郁的从铁笼后面闪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密室”。
“她走了。”
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人气,晶莹剔透的王冠下,鲜红的宝石冉冉生辉,冰雪渲染的长裙洁白纯净,与此间的疯狂血腥如此格格不入,她正是冰雪女王。
“没关系!”王后转身轻叹的看着逃离的背影,“这个世界的真实我已经展现在她眼前了,无论她怎样选择,我都接受,谁让我是她母亲。”
跑出“密室”的希遥回到了王后的寝室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只小蚂蚁停在她耳朵上,里面清晰的传出了母亲和那个冰一样的女子的对话。
其实在看见那个“屠宰场”的时候她确实被吓到了,但吐完之后她就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她仿佛天生就知道该这么做一样,调动体内的力量汇聚于双眼,一间普通的密室就出现在了她眼中,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罢了。
就在她想出手打破这个幻境的时候,好像有人跟跟说过,遥丫头,发现幻境的时候别着急打破,先装装,装出他们想要的样子,没准能钓出别的。
所以就在跑出去了之前她留下了另一只蚂蚁传音。我是才七岁,但我又不是笨蛋,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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