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怀中的娇人儿。``
她闭着双眼,乖乖埋头在他颈侧,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情绪依旧有些低落,懒懒的,一动也不动。
他蹙了蹙眉,担心地抬头往前看,以傅兰芽眼下的状态,若贸然出去,落在有心人眼里,难保不会引起怀疑。
他旁的不怕,就怕坏了傅兰芽的闺誉,故而沿着来时的路走了一段,便停下脚步,凝神辨认方位,未几,又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林中借着梅树分布布置了两个古老的奇门阵法,一名天贵阵,一名地隐阵,分布呈潮涨之势,除了进林的那个入口,在潮汐末端,势必另有出口。
这阵法于他而言,并不算多难解。
他将她搂得更紧,盯着脚下方位,快步往外走。
金如归不好应付,他担心大哥和李攸,只想尽快出林,也好早些施以援手。
她察觉他掉转方向,眼皮掀了掀,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一句话也不问,又放心地闭上眼睛,重新窝在他怀里。
她一向如此信任他……他心中微荡,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两个人一路无话,走了不知多久,果然听见前面人声喧腾,抬头,就见树林前方人影憧憧,不远处一座华厦浓烟滚滚,喧嚷呼喝隔空声声传来,场面十分混乱。
来万梅山庄前,平煜曾令人找来万梅山庄的地形图细看过,单从这华厦的位置来看,多半是那座主殿后头的另一座名唤月华殿的偏殿。
他眯了眯眼,没想到火势蔓延得这么快。
大火当前,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理会旁事,他略放了心,再也不必担心有人留意到他和傅兰芽的不妥。
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傅兰芽道:“好芽芽,快出林子了,你身上还疼不疼?”
傅兰芽睁开眼,在他怀中转动脑袋往外一看,见已到了树林另一个出口,眼看再走一段便能出林了,心知平煜这是为了不引人侧目,想放她下来。
她身上自然是不舒服的,但也没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想起二人处境,她在他怀中扭了扭,轻声道:“让我自己走。”
平煜从她手中接过绣春刀,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动作轻得仿佛她正身患重病。
傅兰芽心里正七上八下,见他如此俯首帖耳,又觉有些好笑,下地后,搂着他的脖颈立稳。
她的双腿仍在微微打颤,一来是因为紧张和后怕,二来想是先前被他架在臂弯里胡来的缘故。
腿间也是万般不适。
只她惯来分得清轻重,知道此时便是身子再不舒服,为着怕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也不能露出半点痕迹,只得硬生生忍着。
调整了一会后,便松开胳膊,由着平煜握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挪往外走。
平煜不时回头看她,见她虽然一句抱怨也无,但脸色发白,脚步也异常虚浮,料她必定还未缓过劲来,好生愧疚,便停下脚步,哄她道:“等回了城,我找人给你好好瞧瞧,再……上些药。”
他以前带着属下抄家时,没少在罪官家中搜检出闺中助兴之物,如今光锦衣卫的库房中,光大大小小的药膏药瓶,就收罗了上百瓶。
他虽没研究过这玩意的用法,但经过这几年的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些秘制的药膏对缓解女子初次行房后的不适有奇效。
傅兰芽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耳根轰的一烫,上药?上什么药?
瞪他一眼,想甩开他的手自己走,然而他的手握得极稳,一时挣不开,就听他低声道:“我怕我刚才不知轻重,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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