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这时,拓跋芸走上前,牵过马匹,向着老村长缓声问道:“老人家,能与我说说你们这里的山神庙吗?”
按理而言,拓跋芸是附纹境高手,她的寿命要比老村长这等凡人长久的多,况且身份地位不同,但拓跋芸仍然称呼一声老人家,表达了对其的敬意。
说起山神庙,老村长眼中浮现追忆之色,这里的山神庙已然屹立了上百年,老村长年幼时便跟随村里人逢年祭祀山神,当地已将山神奉为信仰,无论求福亦或者辟邪,村民们都会祭拜山神。
老村长娓娓道来,由山神庙建立之初说起,每每提及村里的奇异怪事,必定少不了祭拜山神,说来也怪,通常祭祀过后,村里都会平和安详。一旁的王二叔还羞红着脸说道,当初良人参加纳新大会之前,他们也去祭拜过,果真良人入了宗门,村里少了一位“祸害”!
良人没有恼意,仅是笑笑,这般说来,他还得感谢那尊山神。
拓跋芸又问道:“可曾见过那道虚影?”
老村长等人摇摇头,往年祭祀都很寻常,摆了祭品,叩首过后,大家便回村分食,期待来年风调雨顺。
拓跋芸听罢后,又将目光移向良人身上,良人随即也摇摇头,他以前的确是山神庙的常客,但也从未遇到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简单询问后,拓跋芸心中越加沉重,一来便是那道虚影蛰伏许久,此次他们二人的出现是个契机,二来则是虚影是最近隐匿在此,他的现身别有目的。不论何种情况,此事都将尽早上报宗门,而那水面最后传来的话语,竟然提到了玉蟾宗。
良人也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乡亲们道别后,随着拓跋芸直接策马飞驰,向着玉蟾宗方向而去。
………………
一夜而过,待是黎明时分,终于望见高耸在云峰之上的山门。
此番走得近路,拓跋芸与良人一现身后,山下驻守的宗门弟子忙将马匹牵过,冲着拓跋芸恭声说道:“七长老!”
拓跋芸微微颌首,直接踏门而入。虽然守山弟子不认识良人,但看到良人与拓跋芸是一道的,也不敢盘问身份,这便放行入内。
穿过山门石道,登上层层阶梯,入内便自是一番别样风景。层峦叠嶂的山峰,唯留几排青葱松柏,山上有些严寒,便连弟子们的服饰也已换了冬装。过往弟子看不到几个,良人与拓跋芸入宗后没有引起旁人注意,行至一处拐角,拓跋芸停步,转身,说道:“你且先回去略作休整,待我言明宗主,再行传唤。”
良人也正有此意,既然拓跋芸开了口,他便躬身应声,甩开两条腿,向着牧场狂奔而去。
若说玉蟾宗内最让良人牵心的,无疑是“牛大婶”——产的牛奶。那可是他发家致富的资本,此番玄塔之行后,良人对于武道修炼有了更深的见解:法、財是缺一不可,二者皆得,修为才能突飞猛进。
这个时候,晨练的弟子还未出来,良人穿廊而过,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牧场的方位。
站在牧场大门前,良人愣站着,此时的牧场焕然一新,原本门前的两根大木杆子,竟然挂上了牌匾,龙飞凤舞的“牧场”二字,看得良人心潮澎湃。
然而换汤不换药,走进后,那几座破旧的屋舍依旧如此,门板都歪倒在一旁,时长无人打扫,都积满了灰尘。
冬季这番景象,显得格外萧条,良人过了庭院,走至猪圈旁时,一股浓重的臭气扑鼻而来,几头黑鬃彘正挤成一团,望着良人,口中发出阵阵哼叫声。
良人捏着鼻孔,望着猪圈内的那层污垢,不敢靠近半步,这时背后的包袱内一阵耸动,却是那只白毛猴子蹿了出来,它同样捏着小鼻子,一边还不住的用爪子扇着风,望向那几头黑鬃彘时,满是鄙夷嫌弃之色。
几头黑鬃彘似是看懂了白毛猴子的神情,一个劲地拱向圈门处,哼哼声更加响亮,如同扬威一般。
白毛猴子跳落到一块木墩上,撅起轰屁股,对着黑鬃彘甩了几下尾巴,一溜烟儿的蹿出,良人还没来得及喊叫,便跑没影了。
无奈地摇摇头,良人走过猪圈,他现在最想做得一件事,就是躺在自己的小窝内,美美地睡上一觉。
草场已是一片秃地,这般望去,老远便看到自己的那处山洞,挂着厚厚的门帘。
站在空旷的场地中,良人顿觉心中一阵舒爽,就像是回家的感觉,忍不住地大喝一声:“我回来了!”
洪亮之声回荡在空中,草场一侧的牛圈内,一头五行革牛猛地翻起身子,朝着天空哞哞直叫。
而与此同时,崖壁下的山洞内突然传出咚地一声,随即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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