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事,想着想着,穿过道道长廊,七拐八拐地便来到了一座宽大的庭院中,庭院内有一出厢房,其内灯火通明。
那名仆人引着良人到了房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便道:“大人,良执事请到!”而后便退了回去。
良人正要推门而入,这时房门竟然从内打开了,只见殷天录双手扶门,面带笑意地站在门口。
“等了许久,总算把贵客迎上门了!快请进!”说着,便让身做了个请势。
良人口中道着:“让大人久等了!”尾随着殷天录步入室中。
室内很简洁,方桌方椅,几面雕花小柜,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图,袅袅香烟弥漫在空气中。
良人坐在殷天录的对面,仆人推门而入,奉上香茗,便不再打扰他们。
殷天录指着桌前香茗,笑道:“良执事尝尝,这可是殷某特此珍藏的。”
良人抿口,赞道:“果真好茶!”其实良人哪能喝出品味来,只不过冠冕堂皇的附和一下,他现在心里想的,便是这位大督尉到底找自己相商何事。
殷天录淡然一笑,似乎与良人只为了闲聊,他言道:“今日良执事可否尽兴?”
良人明白殷天录指的是府中酒宴,应对说道:“城主府气派恢宏,我不过是个山野小子,承蒙城主大人与殷大人看重!”
“哈哈哈——”殷天录大笑,道:“城主赞誉不虚,良执事当真少年英雄啊!”
良人拱着手道:“大人过誉了!”
“唉!”语气一转,殷天录当即摆着手,冲着良人笑道:“若是玄塔狩猎试炼头名弟子都不是英雄,那其他人岂不是草包一群?”
此话倒叫良人面色发窘一时竟然接不上话茬,只能陪笑几声。
笑声过后,便是短暂的沉默,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良人手足无措,只能端起面前的香茗,又抿了几口,看到殷天录始终很随意,良人按耐不住,当即将茶盏放下,谦虚地问道:“不知殷大人找晚辈来,所谓何事?”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番,良人从心中得出一个结论,殷天录此人城府深沉,且言不改色,始终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来此人不单单凭借淬体九重境坐到大督尉的位置上,恐怕还是白泽最为重要的左膀右臂。
话已至此,殷天录倒是赞许良人的胆色,故而也不再故弄玄虚,直言道:“实不相瞒,良执事此番夺得玄塔试炼头名,乃是我凤兰城一大幸事!”
“大人何出此言?”
“良执事刚来凤兰城不久,对此地形势还不太了解,今日便与你说说。”殷天录喝了一口茶,像是在润喉,继而再道:“众所周知凤兰城内有诸宗分舵设立,每家宗门的分舵都掌控着其中部分区域以及资源,可是凤兰城却有城主坐镇,不知良执事有何见解?”
面对殷天录的反问,良人想了想,便道:“城主大人乃说各宗皆是共事,不过依我看,这最大的话语权还在城主大人手中。”
良人未敢说得太明,毕竟他的身份也是诸宗分舵中的一名执事,如若无意间触碰了某些隐晦,最后无疑于给自己挖坑。
殷天录一笑,摇着头道:“是共事不假,方圆千里,只有这一座凤兰城,宗门凌驾于万物之上,凤兰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而已,那些凭证,便是我们之间的盟约。”
如此,良人顿时明了。可谓城中有城,凡俗也将有秩序存在,宗门乃是武道的代名词,但大千世界,道与道自然也要分设而立,就譬如玉蟾宗的宗主代表的是武道中上家宗门的玉蟾宗,而白泽实际上就是凡俗间的话事人。
“以往这头名始终霸在玄天宗手里,林家更是依此为根据,这些年壮大迅速,已经越了界,现在良执事可曾明白我的意思?”
良人心头猛地一震,他从殷天录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止是犀利,原本相互依存的关系,在某个临界点完全被打破了,说是一方卸磨杀驴,倒不如说另一方得寸进尺。
良人终于明白殷天录找他相商的真正意图所图,玉蟾宗在凤兰城将是新的霸主,但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林家。
“良执事可知凤兰令为何物?”殷天录看着良人的表情,随即问道。
良人摇摇头,他只不过看了一眼凤兰令,现在它还在拓跋芸的手中。
殷天录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并没有为良人解答,反倒说了句:“待良执事回宗后,自然便知!”
“不过,城主大人倒是为良执事,准备了一件特别的礼物!”
殷天录看上去一脸随和,眼中的那抹犀利也随之渐渐隐去,可是这却让良人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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