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汐扯着破铜烂铁的嗓子冷哼,“很好,省去了我找你的功夫。我要操得你菊花能塞进你自己的猪头,作为你在空间站上羞辱我的谢礼。”
“你确定你要在自己双亲的照片面前说这些,喔,你父母一定会伤透心的。”萨瓦迪安人轻松地笑道,“我看了这些录像,都快被自己的眼泪淹没了,亲情的温暖!我有好久好久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汐的胸膛急速起伏,精英体呼吸速率本就偏快,现在快到让人怀疑她胸口快炸了。“滚回你自己那狗·屎国家,那你想艹你老妈都行。”
“嘁嘁嘁……你又说了难听的词了。停!你不能让你父母伤心,就算他们死了也不行。”萨瓦迪安人高声道,“他们是那么的爱你,你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不仅是家庭关系上的,还是科研成果上的。进来,放松,我不会伤害你,让我们好好谈谈。”
比丽居金看着汐,精英化的她脸色不是外族人能轻易分辨的,不过比丽居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动摇。汐做出了决定,她稍微放低手雷,仍然捏在手里,身体也慢慢恢复到正常大小,只是原本优美性感的身段现在呈倒三角形,凸·出的肌肉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转过门框,面朝地下室入口。
一个几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无菌实验室展现在她面前,每一个细微的物件都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萨瓦迪安人穿着轻便的白色民族服装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身前的小茶几放着泡了柚子茶的茶壶。“你确定要拿着那个炸弹走进回忆的小屋?你真的忍心破坏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我宁愿把这里炸成灰也不愿它被你这样的人渣玷污。”汐握紧手雷,“放下。”
她指的是萨瓦迪安人手里的个人电脑,他正用它浏览照片。
“好的,好的,你说了算。”萨瓦迪安人举起一只手,老老实实地放下电脑。他没有武器,比丽居金判断这是击杀或者擒住他的绝佳机会,但她不敢擅自行动,直觉告诉她,轻举妄动的话,汐百分百会在宰了萨瓦迪安人前先宰了她。
汐拿起电脑,端详显示的照片,她,琉璃,父亲和母亲,宁静是她唯一的感受。她微微抬起头,扫过她记忆中的点点滴滴,难以抑制的情绪在胸膛里滚动,又顺着脊椎涌向大脑。
“你的父母爱你,诚然,科学家的爱有的时候对普通人来说难以理解……那些实验,药物,手术。”萨瓦迪安人像谈心节目的主持人阿姨一样说道,“你恨他们吗?”
“为什么要?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成为了别人成为不了的人。”汐低语。
“既然如此,据说让你父母丢掉性命的执行统合部,你对他们又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我他妈是来和你喝茶聊天的?”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错,外星人,我是来帮你的肛·门括约肌做松弛运动的。”
萨瓦迪安人短促地叹息一声:“我懂了,那些血刃武士让你心情不好。如果那些白痴没有自作主张的跑去孤儿院做那些事情,我想你会选择悄悄的走进来,并且和我心平气和的谈谈。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
“抱歉,你不是我感兴趣的那种人,太丑。”汐说,“霍普在哪。”
“你说孤儿院的那个女人?她很安全,我猜?她不在我这,我不喜欢人质这套,卑鄙又无聊。在空间站酒店时我就尝试把艾隆纳耶人白皮小子还给你们,可惜血刃武士似乎不愿意。”萨瓦迪安人毫无诚恳,但所说十有八九不是谎言。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哈格里。”萨瓦迪安人伸出手,“我的本名用你们的发音习惯说起来像放屁,所以我稍微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也不能说稍微,改了挺多音节。”
汐不想和他苍白中带点浅蓝的干枯爪子握手,不过光逝的部分驱使她这么做了。“你和你的族人不同,他们不喜欢说话。”
“我也不喜欢他们这点,太阴沉。不过他们骨子里都是好人,就是不怎么善于表现。这在社交上很吃亏,对吧?”哈格里说。
“如果你对好人的定义是往一颗行星上投放生化武器的话,没错,你们还真够友好的。”
“啊……炸弹,和你们一起行动的蛇发人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哈格里向后仰了仰,让自己坐得更舒服,“我很惊讶你在知道后还没把她杀了,怎么想都是和我们合作对你们来说更有利吧?星际联盟假惺惺的要求你们帮助那些爬虫维和,这可是毫无油水的差事。等我们扔下炸弹,图塔林虫子们一定反应激烈,多半会和你们派出的军队产生强烈冲突,到时维稳就变成了名正言顺的侵略,我们可以拿回被夺走的星球,你们可以抢占他们的资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叫这双赢。”边说他边打出双赢的手势。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是图塔林人干掉了我们孱弱的军队,星盟各国趁虚而入,把我的国家变成人间地狱。”汐说,“而且,你已经和我国政府的死敌合作了,没有任何谈判的机会。”她停顿了一下,侧耳倾听。“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萨瓦迪安人耸肩。
“没什么。”汐收回扫向墙面的目光,“我想说,你们把这里还原得很好。”
“能让你满意是我的荣幸。我很重视回忆,因为回忆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奢侈品。”哈格里说,“与我合作的人将这里保存得很好,我只需花一点时间来复原。”
“就这件事,谢谢。”
“小事一桩,你为什么不好好坐下来享受一下这美好回忆?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只要门外的蛇发人不做点什么危险举动。”哈格里挥手邀请道。
“与残酷的现实比起来太过美好的回忆是一片浮不起来的湛蓝汪洋,我会驻足沙滩欣赏它的美妙,却不想把自己淹死在里面。”汐居高临下地说,“你似乎挺喜欢。”
“我?我不得不喜欢。你不懂,我是个流落异乡的罪人,正在寻找归途。”
“我很想可怜可怜你。”汐从口袋里摸出了硬币,“我能力有限,不能帮你返乡,却能帮你的家乡解决一下你的罪过。”
“这代表了什么?”哈格里向沙发里缩了缩。
“这是你几分钟后的命运,也是来自诸神的公正审判。硬币正面代表我会把你脑袋塞进菊花里,然后送交国土安全局,反面则代表我会把你脑袋塞进菊花里,然后来回摩擦直到你高潮喷屎。”
“你就是和我的菊花过不去。”
“没错,我喜欢你性感的小屁股。”汐第一次露出笑容。说着,她抛起了硬币,但不是向上,而是向墙面。硬币风驰电掣地飞过培养皿架和离心机,撞在洁白的墙面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墙是金属的,后面是空心的,这可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该死。”哈格里瞳孔里的蓝光收缩,翻身滚过沙发。汐没有去追他,而是向硬币掷出的方向狂奔,咆哮着撞向金属墙面。足足二十毫米的军用装甲板在撞击中爆炸似的破开。
听见里面异变,比丽居金立刻冲进屋内,向逃跑中的哈格里连续射击。萨瓦迪安人灵活地闪转腾挪,借助实验器材遮挡比丽居金的视线,快速逃到实验室另一端,消失在一道暗门后。比丽居金暗骂一声,从汐强行撞出的破洞来到一座脚手架上。这可真是一座大型的脚手架,足足有五十米高,围绕着一间金属板搭建的小屋。而小屋和这座脚手架容纳于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大功率探照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比丽居金看不见其他血刃武士的存在,只看见脚手架的正下方有一台造型奇特的机器,那材质既像石头又像金属,机器最上方如同磁轨炮的炮管,斜向上六十度倾斜,正散发着红,蓝,绿三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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