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拥有高昂造价和维护费用的死灵鸟炮艇证明了它物有所值,两秒钟不到就将能抵御风暴的酒店墙面拆毁。坏消息是,拥有高昂造价和维护费用的死灵鸟炮艇证明了它物有所值,两秒钟不到就将能抵御风暴的酒店墙面拆毁。
无论如何,它去了,保护酒店内的住客不被吹死或窒息死的坚强长城,在现代高科技武器的摧残下,永远的去了。
就像有人拉开了飞机的安全门,沉稳且充斥着浓郁高雅气息如商界大佬的空气摇身一变,成为了穿着朋克装挥舞铁链的危险暴走族。在撕裂口附近的人或许是幸运的,他们甚至没能和大自然来个亲密拥抱就被重火力打成碎渣。而稍远处呈呆立状的人们还没在脑子里拼出“WTF”这个词组就被拽入氢与氦的狂欢派对中。
当宫夜意识到发生什么时,他和比丽居金就被两座小山般的艾隆纳耶精英体包围了。汐拽住宫夜的肩膀,奭葵则抓住了比丽居金的胳膊,她俩同时发力,将宫夜和比丽居金扔向通道更深处。宫夜觉得自己身上肯定有哪里被汐弄碎了,等他撞上通道拐角处停下来时,这个想法得到了肯定——他感觉不到自己被汐抓的那边胳膊了,虽说它依旧接在自己的身上。
尖锐的警报在酒店内部响起,通道内部被很好掩饰着的隔离闸门挤破其他华丽的部分,一道接一道的快速降下。这对还没被风刮走的客人来说很残酷,但对位于闸门保护范围内的客人来说简直就是大救星。
汐确保最脆弱的宫夜和比丽居金安全后,头也不回就伸手去捞光逝。即便不用读取光逝的记忆,汐也能感觉到光逝因为腿的问题没能成功精英化。可是,她抓到的只有风。汐大惊失色中回头查看情况,只见光逝被风刮得几乎就快掉出酒店了。他将拐杖钉入了地板,划拉出一个大口子,这才稍微稳住身形。
“别管我!”光逝扣住墙面和拐杖,大吼道。身后的死灵鸟炮艇已经做好伤害评估,准备换一个位置再发动攻击了,它的火力可不是先驱装甲能抵挡的程度。
闸门陆续关闭,留给汐抉择的时间基本归零,她可以尝试超载先驱装甲发动时域扭曲来救光逝,但死亡风险太大,她承担不起。一瞬的挣扎后,汐抛弃了光逝奔向正在关闭的闸门,和奭葵一起在最后一刻从缝隙中滚入通道。隔离闸门随后死死的关闭了。
没有了来自酒店内部的空气对流,光逝不再遭受超高速的风直击,而氧气和温度成为了新的大麻烦。帕芙拉的大气层含有害微量元素且温度极低,达到零下一百八十度,能把任何常温常态生物弹指间冻成冰棍,就算是境界守卫也只能在零下三十度的状况下正常活动,在灰鲭鲨紧身作战服的帮助下能达到零下六十度。光逝现在没被冻死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酒店这一区域的生命维持系统没遭到完全破坏。
死灵鸟炮艇停止了移动,调转机身朝向光逝,不知隐藏在什么部位的什么武器射出了不知道究竟是啥的斑驳蓝光,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光逝左手十多厘米处被打出焦黑的一串弹孔连成的沟。大概是风速太快,行星磁场干扰太强,死灵鸟炮艇的先进火控系统也拿捏不准数据,否则光逝就得少一条胳膊了。
操操操。光逝心中脏话连篇,实际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顶着强风的干扰把身体沿着墙面拽上去,刚用上点力,插在地板中的拐杖发出不祥的悲鸣,接着哗啦一下随着无数金属碎屑一起被卷入狂风。
“不不不不不!”光逝又惊又怒,一时按耐不住叫出声来,将肺里珍贵的氧气吐出一大半。这下是真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他从来没想到敌人会玩得这么大,共济会实权派明明已经在伊休那事件中遭到惨败,又造成令人瞩目的恐怖事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难道他们是想彻底站在政府的对立面演反派吗?
或者说,自己把共济会估计得太无所不能了,实际上那些老头也有绝望的时候,他们和僵尸脸们联手谋求利益,又不能完全限制僵尸脸们的行动,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不是不可能,但要真是这样,艾隆纳耶合众国的国家安全问题就相当严重了。
“我最最亲爱的师傅,这地方怪冷的,您挂在这儿能舒服吗?”
意料之外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光逝抬起头,看见了他最不该在这里看见的人,那个被他一时冲动捡回家的小雏鸡。她坐在断梁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瞧着光逝,似乎根本不被环境之恶劣所影响。
等等,光逝猛然发现,他自己也不受环境影响了。大气不再怒号,闪电不再咆哮,物体违反常理的固定在半空,最重要的是,他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有窒息感了。“噢……操……”光逝呻吟道。
“是是,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你也憋了很多话想说,但是,操?这就是你最最可爱的徒弟在危急关头救你于水火之中你想说的词?也太让我伤心了!如果不是你词汇量太贫乏,就是你冷血到阳痿。”冰蝶高谈阔论的模样让光逝很不舒服,因为那让他联想起他自己。
他忍着腿痛爬上被破坏的酒店地板,在这难以置信的场景中,又突然难以置信的变出来一张高档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原本坐在高粱上的冰蝶瞬移至沙发旁,已然换上管家的衣服,托着一瓶杜松子酒和一个水晶杯。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死了,那就是自己彻底疯了。光逝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样,及时行乐和不要跟自己的欲望过不去依旧是光逝的人生准则。在这准则的指引下,他果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享受那材质不明的柔软,并从冰蝶手里接过一杯——从杜松子酒瓶里倒出来的热巧克力。光逝啜了一小口,是他喜欢的味道。
“如果地狱有这样的服务,我觉得死了也挺好。”光逝感叹道,“你们这儿还有脱·衣·舞·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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