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呐……严格来说应该算半个陷阱吧?总而言之就是敌人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多半要来这里找,我们也知道敌人知道我们知道,但因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最后还是来了……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不,等等,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我完全没明白啊!这不是作死吗?刚刚说的完完全全就是作死吧!一般情况下我们已经被包围然后剿灭了吧!”
“别这么悲观嘛。”光逝推开通往后院的门,让汐和宫夜先出去,“谁作死还不一定呢。他们明明知道你应该清楚哈丁的住所,却没有把你干掉,对我来说就像是在邀请我们——”说到这儿,他突然把话又咽了回去,不是被华丽的资本主义特色后花园给惊艳到了,而是他想起了自己的上司兼好友貌似并不是没有遭到过暗杀。
那一次……难道不是零号下的手?很可能,很可能,当时自己化验采集的现场残骸时并没有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所以他根本没往克隆体上多想。该死,如果自己早察觉到了克隆体的存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当时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追踪这个本该死去的幽灵,一旦被他逮到,不但疫苗能顺利制作,共济会也会按他希望的方式改变。或许他还不用砍掉雪忧的手脚就能解决境界守卫的内部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已经觉得我们要完蛋了?你要觉得我们完蛋了的话就真的完蛋了啊!”宫夜的紧张度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我只是鼻子有点痒痒,想打喷嚏又没打出来。”光逝说,将所有的心思都隐藏起来,能察觉到他细微表情变化的只有汐,和身处一千多公里外的浔川霞。“电梯已经来了,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现在返回枪骑兵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吧?”他指着不远处紧贴悬崖的垂直通道中间升起的约十平米的露天平台说,升降平台连护栏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不是给小孩子用的。
“我还有的选吗?还有的选吗?”宫夜跟在他后面低吼,“我原本以为境界守卫是行事更谨慎更有效率,是特种兵里的精英,结果你连计划都没有啊!都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你就让人往下走,而且还是坐总开关掌握在别人手里的电梯!这和坐放着定时炸弹的飞机有什么区别!”
“电梯和飞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吗!”宫夜好像真的有点火气了,“无论是给别人看病也好,处理雪忧小姐的事情也好,还是带领境界守卫袭击哈丁先生的居所也好,你都没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光逝无法忽视这样的质问,他停了下来,看向宫夜。“我试着不去想。”他想了几秒,尽可能简洁的回答,“思考和揣测有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行为,会‘洞穿’一些显而易见的谎言,会‘预见’一些无法逆转的结局,然后下意识的给自己的心灵设置一道又一道障碍。就像你决定要和我们一起行动,避免我以极端的方法处理哈丁先生的时候,如果你顾虑过自己很可能会死在荒山野岭,还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宫夜原本是想道歉的,可听了光逝的话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进行的是一个不可控任务,好比第一批离开艾隆纳耶星的殖民者,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停的往前。”光逝说,“其实这下面是什么也很好猜啦,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所谓的第三个圣厅计划的实施地点了。我只是觉得奇怪,雪忧她老爹竟然和丛峻奇走得这么近,之前的推论也不全对啊。这让我无法理解啊,哈丁已经是实权派里的大人物了,有必要痴迷超级战士到这个地步吗?”
“啊?什么?”宫夜听得满头雾水,将之前的说教都忘得一干二净。
“哦,你还不知道圣厅计划的具体内容吧?无所谓啦,反正都是些无聊的事情。哦,第二个电梯也上来了,你就去那个。”
他们走到悬崖边上,不约而同的低头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分别发表了评论:
“喔!!!”
“嗯,不要紧,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