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更是要严格管理才行。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药物,都是些经过主治医师同意的常规辅助类药物以及营养液。两名小护士推着推车从准备室里出来,往前走不了多远就是公共卫生部设立的关卡。几名武装的防卫署士兵看上去相当无聊,又是打哈欠又是啃指甲,一点没有军人的样子。
待走近关卡后,护士们从口袋里掏出实体身份卡递给一个军士,对方在检验器上随便扫了一下就还了回去。其余几个士兵手持对讲机一样的扫描仪在她们周身和推车上晃来晃去,足足折腾了一分钟才亮起绿灯放行。
两个护士在监禁式病房前停下,像刚来医院实习的新手一样动作僵硬地输入密码,开启医疗辅助系统的控制面板。只见一个光滑的大圆盘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五只机械手臂从圆盘里伸出,有气无力地吊在病床四周,等待进一步人工操作。
其中一名护士拿起两支装着透明液体的管状物,迟疑片刻,将它们放进控制面板旁边的嵌入式匣子中。她刚把手抽回来,两支玻璃管就消失了,几秒钟后它们重新出现在随即一支机械手臂的“弹仓”中。另一名护士正在给机械手臂输入指令,过程很简单,只需要选择常规注射就行。
机械手臂接到命令后立马行动起来,原本停留在弹仓中的玻璃管滑入机械臂末端的注射器中。找准位置的机械臂向岩伯海靠拢过去,锋利的尖端扎进他的动脉血管里,将药剂推入他体内……可惜两个小护士学艺不精,只会遵照医嘱行事,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动脉注射的常规药物。
也不知道玻璃管中装着什么神丹妙药,机械臂刚走完注射程序,岩伯海就非常配合的给出了强烈反应。这间特殊病房的监控力度很大,岩伯海刚出现异状,警报就拉响了,不远处关卡旁边的几名士兵立刻回过头来,只听一人吼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护士惊得六主无神,只顾着摇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军人们只能把目光投向她的同伴,但他们随即发现走廊里再没别的护士。地上的护士服倒是证明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而那个人已经凭空蒸发了。
“诸神……在上……”士兵们的目光逐渐从护士服上落到监禁式病房内,仅仅两秒,这间病房就已经化为地狱。躺在病床上的岩伯海不见了,整间病房被一种大型蟑螂一样的黑色虫子填满,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忽然,虫子都不见了,全息屏上只剩下无数雪花,一定是里面的摄像头被破坏了。
有那么一瞬间,士兵们还对监禁式病房的防御抱有期望,毕竟有那么厚的复合装甲与先进的护盾,要突破也不那么容易吧?只要等他们召集足够的人手,带上喷火器,也不一定对付不了里面的异状。可惜,命运女神似乎并没站在他们这边。无数根黑刺像烧红的铁棍捅黄油一般轻松的撕开了监禁式病房固若金汤的防壁,刺穿士兵们的盔甲,捣碎他们的内脏与筋肉,把他们悉数钉在对面的墙上。
面对如此强悍又密集的攻击,既非职业军人也不是原能大师的小护士却活了下来,所有的攻击都险险的避开了她,只差毫厘就会要了她的命。她瞪大眼睛,好像要让它们自个从眼眶里掉下来。她的脑袋已经停止工作了,甚至忘记了如何保持站立。当她跪倒在地时,她的双腿就像是玻璃做的一样碎了,碎裂的肉块迅速在空气中变黑,不停地蠕动扭曲直到长出手脚,变成刚才在全息屏中看见的病房内的那种大蟑螂。
护士前倾倒在地上,化为更多的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