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常年轻,原能按理来说不会强大,但不排除有其他过人之处的可能。见头领做出战斗姿态,他带来的人也纷纷提高警惕,他们可不是坐办公室的公务员,而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战士。
“诸神在上,我就知道。”光逝小小的握了下拳,“你们这些满地乱窜的黑老鼠都一个样。”
他平举起右臂对准修斯,大拇指顶在他的宝贝硬币上,烧黑的一面朝前。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调查员们一早就失去了先手优势,现在只能看清对方的路数再寻求后发制人。
突然,光逝拇指一弹,硬币不可思议的带着呼啸劲风直奔修斯脑袋。后者下意识缩身躲藏,却听耳畔有人低语:“方向错了。”
噗!等修斯听清声音再想起回防就太晚了,光逝的掌刀刺穿了他的皮肤与肌肉,深深没入体内,估计只差毫厘就能把他捅个对穿。光逝就这样慢慢将他挑离地面,鲜血顺着伤口攀上他的手腕,一直流到手肘处,然后像断线的珠子般滴下,落地有声。
“啧啧啧。”光逝摇摇头,怜悯地看着修斯的眼睛,里面有惊愕,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看起来真疼。”他轻声道,“但总比要你的命好。”光逝猛地拔出右手,让修斯的身体和喷涌而出的鲜血一同跌落在地。
“你们应该帮帮他。”光逝对那些还愣在原地的年轻人们说,“虽说咱们在医院里,想死也不容易,可你们要是什么都不做,他就真得死啦,说不定死后还来找你们咧。”
其他人这才赶忙上前把修斯摊平,然后手忙脚乱的给他堵上伤口。他们刚才都被吓得不轻,看不清光逝弹硬币的小动作就算了,可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冲到修斯身边那就成问题了,而且他还追上并抓住了弹出的硬币。
“放心,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看着我,杀人多没意思啊,所以我可没打算要他命,也没打算和你们过不去。”光逝又开始叨念,“享受啊,朋友们,享受这劫后余生的快感,享受遇见强敌的快感,你们可以为很多东西都感到开心呀。万事皆可为游戏,只要是游戏就是用来让人开心的不是吗?”
他走到刚才修斯留下的血泊里,捡起那张储存卡,在裤子上擦了擦,放进兜里,继续说:“你们在这里愣着是要听我讲故事吗?我倒是无所谓,不过那位小哥恐怕是撑不到故事结束了,没看见他脸都变成青白色了吗?再没有医学知识也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吧?”
就像刚才一样,调查员们经过光逝提醒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一边提防承诺过不会出手的光逝,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神志不清的修斯抬上楼梯,从汐身边经过进入总控室,迅速撤离了。
“真是一群不懂事儿的孩子。”光逝说,“你要不说他就站在那里不动,唉,现在的年轻人呀。”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你打算杀了修斯呢。”汐从楼梯上走到光逝身边,说。
“我的确想过杀掉他。”光逝承认道,“只是转念一想,那多没意思,所以下手的时候就偏了两厘米。”
“你这是想怎么个玩法?”
“如果不这么做,怎么和其他境界守卫玩同一个游戏?不玩同一个游戏,我可就一辈子都帮不了他们啦。正所谓局外人是才真的是窥不透局中的秘密呗。”光逝说,“走吧,我还想瞧瞧这破档案里有什么玩意儿。”
“也许……”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大概知道滢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话?”
“关于……致命弱点什么的。”
光逝眯起眼睛,和当时在饭桌前的神色一样:“哦,是吗?”
他没打算追问,汐也没打算说。
“我觉得那不一定对,但是我……不喜欢那样。”她说的含混不清,“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变得不再像你了,我会,我会杀了你。”
光逝的表情逐渐平缓,看不出丁点喜怒哀乐:“好吧,我知道了。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