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执迷名位,不择手段,欲除成双,夺取宝剑,才编排了这等故事出来?
总之世事虚虚实实,不是亲眼所见,哪里能定论?”
华胥说道:“司兄所言正是,不过这月华传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重现天日,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现下月华剑在那女子手里,只盼她能护住,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才好。”
岳紫晴突然一怔,急忙叫道:“那些人抓了这镇上的女子,难不成一是为逼那龙云百姓就范,交出那女子的消息,二是为得到这月华剑之后,把这些女子当做养剑的材料?那岂不是要把这些女子……”
想到这里,岳紫晴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罗二子听罢,脑门上冷汗连连,说道:“这些恶贼也太残忍了,那些姑娘可都还小,如何下得去手啊。”
岳紫晴心中侠义之情立起,说道:“这龙云镇的事儿非得解决了不可,必得把那女子和那月华剑找出来,这等勾人淫邪之欲的凶剑绝不可留在世上。”
司凌空倒是不置可否,指着店家说道:“小老儿切记,那姑娘救你一命,你当偿还,今日这桌上说的话你须得烂到肚子里,切不可说出去,否则便连带着你全家的命都搭进去。”
岳紫晴只以为司凌空又开始威胁那店家的命,但方才以深深误会过,想着这次总要长个心思,问清楚才好,便小声说道:“司……司大哥,你怎么又吓唬这人?”
司凌空一笑,说道:“这次我可没吓唬他,你这只顾修剑的傻丫头自然不知邪剑出世的祸害。”
华胥也是说道:“师妹,你这次可是误会司兄弟了,邪剑出世关系重大,二百多年前的天昭永华之乱,便是由邪剑引起的。”
岳紫晴不解,问道:“这其中又是怎么个故事?”
华胥说道:“据《天昭帝注》记载:天昭永华初,先帝不惑而命归。
然幼君初临,臣心各表,外有兵者自重之危,内兼谏官罔上之祸。
山河摇坠,民遭横灾,实春无谷种,夏无庇所,秋无粒收,冬无棉着。
天子空名,民怒人怨不以王臣;诸侯成势,裂土伐谋不以太平。
寰宇之中,莫不行兵戈之事;步行之内,莫不见饥寒之骨。
新帝宏图,上继天地仁德之心,下察百姓疾苦之实。
周旋腐朽以虚实之言,止战平戈以纵横之法。
言官不知皇怒所指,武将不明圣心所向。
是人人自以权重者居而人人自危矣,莫敢妄为……”
待再想说时却被岳紫晴打断了,只听岳紫晴说道:“师兄,你怎么又背起书来了?谁爱听这些。”
司凌空笑笑,说道:“你这师兄博学,让人佩服。你既想听,我讲给你。”
见岳紫晴点了点头,司凌空继续说道:“永华三年,幼帝弱冠,事所躬亲。
时文重沈相,明辨忠佞;武有秦侯,并施恩威。
养晦于九尺之内,韬光示千里之滨。
数年之后,明诸侯对峙之势,实皇权兴复之局。
乃兵行春分,将归冬至,终定乱世。遂彻行十一,百井出乘。
然民不承其泽,武不从其命,帝感亦惑。
时有花氏逾邪言之,世藏神卷,列天下神剑之位,帝虽权倾,可无奈凡人之身,是故崇神卷而轻帝权也。
帝所未闻,拜以为师,欲明其所言,求善其法。
邪曰:君平乱还世以安,然民不承恩,武不感念,何故?
权也,帝者出行,则臣民待见,仙家行走,亦草莽拜服。
然皇权难更,剑位易变,是故求剑位而弱皇权也,欲解之亦易。
世有邪剑二十七,蛊惑民心,世所终倾,乃诸侯乱世之始。
吾道行天下之身,天昭忠义之人,愿为效尤。
邪遂封剑,辅以皇权。永华十五年,山河既定,臣民归心,邪亦执卷而走,不以世出。”
华胥轻笑:“原以为司兄弟不善文章,没想到也是通彻古今,虽说记得有些错误,大体上也不离八九,华某佩服。”
说着又看向岳紫晴,说道:“这下你该知道了吧,邪剑一出,必然会引得一些小门小派相互争夺,若是名剑,则会掀起腥风血雨。”
岳紫晴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赶紧把小师弟和秦姑娘叫回来吧,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余朝非听了众人言论,立刻说道。
“怕什么?我名剑世家的名头还不至于容这些宵小肆意妄为。”柏翳立刻反驳。
谢孤鸿看了一眼柏翳,说道:“我名剑世家在这天昭虽说名声斐然,但也不可自大,要知道这些名剑的传承可比世家早得多了。”
柏翳一拱手:“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谨记。”
谢孤鸿站起身来,向着秦岳一拱手:“岳父在此稍候,小婿去会会来的朋友。”
说罢,谢孤鸿率领谢家弟子来到后院。
是时天色已晚,黑夜中丝毫不见灯火,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洒下无限月华。
谢家弟子向院内马棚看去,只见谢楚青和秦梦秋二人呆坐在一口井边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屋顶,似是连话也不会说了。
老板娘已倒在院内,浑身血渍。
“小师弟……”
“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