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让徒儿来请您,竹师姐已经赶过去了,师父,您快想办法救救师弟吧。”柳茹说罢便瘫坐在了地上。
听得这话,谢孤鸿向魏无风作了个揖,急忙说道:“魏兄,小儿伤势不明,容孤鸿先行离开。”转而又对剑派剑使和五家家主拱了拱手,说道:“此方事情,我谢家听从各家决断。岳父,您也留在此吧,小婿一人前去便可。”
“谢兄,我同你前去。”魏无风说罢便要离席。
“魏兄乃是主人,不可怠慢天下英雄,我那四徒弟颇通医术,我且去看看,稍后便来,告辞。”
说罢,谢孤鸿便离了正厅,这魏府颇为宏大,从正厅行至偏房也有些脚程。
见已离了人群,谢孤鸿才淡然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十分机灵,难怪楚青喜欢和你在一起。”
“师父说笑了。”柳茹跟在谢孤鸿后面。
“茹儿,你父亲本是我的至交,如今他已故去,你便如我女儿一般,你待楚青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无须紧张什么。”谢孤鸿也不回头,仅凭柳茹一时呼吸变化,便知柳茹紧张。
“多谢师父,可师弟真的受了伤。”
“你方才也说了,竹儿已经过去,想必楚青现在已然无事了,我知你是担心师父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失了面子,只是茹儿,福兮祸兮,均有天意,我谢家不争虚名,却也不是这些小鱼小虾可以撼动的,你无须担心。走吧,前去看看。”
二人过了两条长廊,方才到了谢楚青房间,只见谢楚青已靠着床坐了起来,头上缠着几圈白纱。
竹心坐在楚青床边,正整理着一个小香囊,里面是各色的药丸。司凌空则拿着谢楚青的折扇,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摇头笑着。
“楚青如何了?”谢孤鸿问道。二人见谢孤鸿进来,顿时恭敬地站了起来。
“师父,师弟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竹心答道。
“楚青,你怎么受伤的?”谢孤鸿问道。
司凌空没能忍住,“噗”一下笑了出来,竹心玉手遮着樱桃红唇,也是眼带笑意,柳茹看着二人的样子,不禁疑惑起来。
“师兄,师姐,你们别笑了,不就是练剑撞桌子上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楚青一脸羞愧地低下头来,越说越小声,心道:这都让你们笑成这样,要是知道我就喝了几杯酒,便两只脚打了结,摔了个狗啃泥,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罢了,师兄指点你一招,你可要记好,出招之前,气引神庭,聚而凝之。”说着司凌空拿着折扇比划了一下谢家剑法,略带严肃地说道。
“不对,师兄,应该是气聚丹田,引行周身,哪有气引神庭这样的功法?”谢楚青见司凌空神色严肃,以为这是师兄修炼的什么内功心法。
“大师兄逗你玩呢,你摸摸你伤在哪了?”竹心柔声说道。
谢楚青手往头上一摸,顿时明白了,自己撞得这一下,伤得可不就在神庭穴附近嘛,所谓“气引神庭,聚而凝之”。
换句话说,就是让自己护好这脑袋瓜子,顿时更加羞臊了,直接躺到床上,拿被子捂住了脸。柳茹也不禁一声嗤笑。
“哈哈哈。”这下连谢孤鸿也不禁笑了出来,但这一笑,却并非笑自己这几个徒弟贪玩,而是自己的儿子,终于开了窍,开始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