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怎么没发现金矿?”
路斯卡坐在会议桌前,缓缓道:“六十人的勘探队,被你们当小鸡仔子一样给捉了,如此轻松,真当周元是傻子?”
“若真是有金矿,他会护得比谁都紧,哪怕不惜出动战列舰,也要把勘探队的人守好,毕竟大晋如今军费很是紧张。”
“这批人来的太容易了,恐怕是另有所图才是。”
另一人道:“卢卡斯阁下,请你不要总是把别人当成笨蛋,事实上我们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把勘探队盯得很死,我们希望用他们钓到更大更关键的鱼。”
卢卡斯皱眉道:“我不认同这种做法,如果这是周元布好的局,那他必定已经想到了勘探队登岛之后会遇到的情况,以金矿为诱饵,拖延时间,完成一些我们根本捉摸不透的事,这很像他的风格。”
“按照他的路线去走,总会让我们承担一些预料不到的风险。”
“所以我的建议是,不管原因,不管金矿,不管一切诱惑,把这六十个人全部杀了。”
此话一出,有两人顿时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够了!卢卡斯舰长,我们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
“万一金矿是真的…该死,我们会发大财的!”
“杀了他们有什么好处?若是卢卡斯阁下喜欢杀人,大可以去杀其他人,杀六十还是六百,全看你自己心情。”
“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只有低等动物才会觉得杀人是一件痛快的事,我们是生意人,我们只想赚钱。”
卢卡斯冷冷道:“正是因为知道你们会这么想,周元才敢肆无忌惮派人登岛,完成一些秘密行动。”
“那些行动我们猜不到,他的计划我们也猜不到,但最好的办法就是,斩尽杀绝,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对抗一个智者,往往需要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有年轻人站了起来,平静说道:“我请诸位都冷静,听我说两句话。”
“首先,我们既然得出这支勘探队是有意登岛这个结论,那么必定要对其有所防备。”
“其次,我认为卢卡斯阁下的意见很重要,但太过武断,我们不可能完全忽视金矿的魅力,我们也不至于害怕周元到那种程度,整个勘探队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他们没有任何武器,对我们并没有威胁。”www.
“最后,我们也不可能让他们无限制的拖延下去,我们会给他们时间的限制,在五到十日之内最合适不过。”
“一方面给了我们钓鱼的机会,一个方面给了我们获得金矿的机会,同时…我们也不至于因为对方的某种计策,而陷入了被动。”
他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很清楚,这里有五年多没有发生起义事件了,而这一次起义事件的规模很大,突如其来。”
“事后一定是有人煽动和组织的,我们必须要把这个组织者给掏出来,这才是我们想钓鱼的根本原因。”
听到此话,卢卡斯也沉默了。
岛上有卧底,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组织者,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他不禁皱眉道:“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在活动?尤其是沿着勘探队途径的路线活动的。”m.
“有!”
年轻人郑重道:“新港社的原住民在进行传教活动,恰好是勘探队途径的路线。”
“但新港社所有人都接受过洗礼,是教徒,存在反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们更愿意把这件事称之为,巧合。”
卢卡斯冷声道:“哪有那么多巧合,全部抓起来,审判一番再说。”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年轻人皱眉道:“卢卡斯阁下,请你冷静,为什么涉及到周元,你便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新港社是全面受洗的社群部落,这些女子是在传教,我们把她们抓了,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传教的进度,甚至会影响刚入教的信徒。”
卢卡斯道:“为什么涉及到周元,就会紧张?呵!因为我知道他并不好对付。”
“诸位,不要给敌人任何机会,这才是真正的胜利之道。”
有人站了出来,沉声道:“而在我看来,是卢卡斯阁下过于谨慎了,难道随着你的年龄增大,你的胆子在变小吗!”
年轻人摆手道:“请不要做无谓的争吵,我们会派人去通知新港社的教徒,暂时停止传教。”
“如果她们不肯听话,那就是鱼。”
卢卡斯当即道:“错!真正的鱼是很谨慎的,你们提醒,她们如论如何都会听话。”
“不要下命令,暗中去观察,挖好坑,等她们跳。”
……
八月初十的清晨,勘探队又开始朝前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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