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时,对方也在观察吕布。
作陪的黄忠父子,都没有开口介绍,只是看着两人,脸上带着笑意。
此时,吕布已经猜出,这个张姓中年,究竟是什么人了。
张机,张仲景!
他终于出现了。
吕布面色惊喜,快步走向张机,恭敬的作揖道:“学生吕布,见过张先生。”
张机点了点头,伸手扶起吕布,笑着说道:“你便是吕布?你那份三拗汤,我已经看过了,当真是神来之笔。只是换了几味药,效果便成倍增长。只是不知小友,可有其他药方?”
顿了顿,张机道:“当然,你若是不愿,也不会勉强。”
询问别人的药方,是很忌讳的事情。若非吕布的药方,实在太过于神奇,张机也不会开口。
但是听在吕布耳中,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为黄叙治病的三拗汤,本就出自张机的《伤寒杂病论》。
即便吕布不用这份药方,相信张机也会研究出来。
如今张机感兴趣,吕布自然不吝啬,这本就是张机的东西。
吕布记得的药方,其实并没有几个。
现在想起来,倒有些后悔。若是知道穿越,能见到张仲景,就该将《伤寒杂病论》,通篇都给背下来。
将几份药方,写给了张机。倒是让张机,有些不安了。
“小友,这不好吧?”
看到张机忐忑,倒也颇为有趣。
吕布笑了笑,严肃的说道:“这些药方,本是治病救人,而我并非医者,只有交给张先生,才会物有所值啊。”
“少将军的胸怀,当真无人可比,张某远不及也。”张机面色凝重,竟对吕布作揖。
将张机扶起后,吕布却尴尬道:“张先生,现在并州的情况,想来您有些了解?”
“是啊,可恶的鲜卑人。”张机点了点头:“张某必会竭尽所能,救治受伤的将士们。”
听了张机的话,吕布颔说道:“那敢问张先生,你有多少精力,能救多少伤者?若是不眠不休,又能坚持多久,能挽救多少人?”
“这……”
张机顿时沉默,他的医术再高,也要一个个救。而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度的。
注视着吕布,张机沉声道:“那少将军的意思是……”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但若是有很多人,力量将不可估量。”
吕布说着,躬身作揖,恳切的道:“学生希望,张先生能心济天下,设立医校广收门徒。将您的一身医术,传授给更多的人,以救治更多的伤痛”
“啊?”听到这番话,张机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竟有如此打算。
看到张机愣神,吕布便继续道:“张先生可知太平道?以符咒治病,此事可当真?”
“荒谬。”张机闻言,当即否定,冷声说道:“江湖术士,鬼蜮伎俩,怎能医病?”
吕布点了点头,当即附和说道:“可这些鬼蜮伎俩,欺骗着广大百姓,正是因为医者少,治病的费用高昂。而他们的符咒,却是价格低廉,满足百姓需求。”
“可现在培养弟子,恐怕也来不及啊。”张机若有所思,却是面露难色:“而且,医者地位不高,愿意学医的人,恐怕也没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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