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王心腹,裴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独孤雨又小声的补充道:“就是,怕什么?赵王府我当半个家呢,什么事能瞒过我呀?”
李宽马上一个眼神递过去,意思就是让独孤雨最好是闭嘴。
让你在场,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会树敌的,你懂是不懂?
而裴馨莹也惊讶这侍卫的身份,但她毕竟是未来的赵王侧妃,身份摆在这里呢,也不好发作。
更何况,她接受过良好的世家教育,要是跟一个女侍卫去计较的话,那就有失身份了。
之后,只见裴馨莹先是一笑,多多少少也有掩盖尴尬的成分,说道:“赵王殿下,本来小女子不应打扰殿下的,毕竟,你我现如今的身份,不好私下见面的。
但事关重大,小女子生怕稍有不慎,会造成极坏的影响,所以,小女子斗胆前来,就是为了化解误会而来的。”
李宽一听,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于是他就问道:“裴姑娘但说无妨,在这别院里,多少没那么多忌讳,任何重大事情,在本王眼里,也许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裴馨莹听李宽这么说,也就稍微安心,之后继续说道:“殿下昨日的意外,是裴府所为,但希望赵王殿下看在小女子的份儿上,不要计较可好?”
李宽一听,心里一惊,就连在场的独孤雨,也是惊讶不已,昨日?意外?难道是说那场刺杀?
李宽想来,这裴府刺杀我干什么啊?但仔细一想,那阿史那鲁汉,不断的说自己是负心汉,难道是那裴锦绣,让人刺杀我吗?
李宽马上联想到,那裴锦绣的泼辣性格,这事还真有可能出自她的手笔啊!
而且,这裴馨莹也在李宽面前坦然承认了,这事就更加肯定了。
而裴馨莹又说道:“殿下可按普通人家一般,去考量就自然会明白了。
原来小女子的姑姑,是赵王殿下正妃的不二人选,但..很多事情在此说来,也已然是说得通了。
但殿下是皇子亲王身份,而裴家乃是勋贵,在河东闻喜也是世家传承,这就透着不寻常了,普通百姓家女子,突然被退婚也会发怒的。
但裴家绝无怪罪殿下之意,家叔也已经知晓此事,已然责罚过姑姑,勒令其回小女子祖籍,去禁足了。
而小女子希望,殿下能看在裴家想交好皇家的份儿,看在小女子一番苦心的份儿上,不要怪罪裴家,小女子也不想夹杂在其中,左右为难。
但小女子在此,想向殿下保证,日后定会为殿下找回这场误会,带来的不利后果,但也希望殿下,不要将此事扩大。
如若皇家雷霆之怒降下,裴家定会百年无翻身之日。殿下可否给裴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李宽沉吟了半天,没去回答,他在想,这裴馨莹的目的,真的只是让自己息事宁人吗?这会不会是个缓兵之计呢?
而裴馨莹接下来,却开始小声啼哭了起来,这下让李宽手足无措起来,他还想去安慰这裴馨莹。
而这一切,看在独孤雨的眼里,她却在心里腹诽道:“这裴家女子,行为真是好笑。
不过她也自有一份心机,昨日自己姑姑派人,来刺杀赵王李宽,今天就来道歉,还求情希望不要去怪罪?
这事有求情的吗?怎么看都像是在以未来的侧妃身份,来作筹码。
昨日一个大嘴巴打过来,今天就用眼泪赚取同情,这个‘甜枣’就看殿下怎么吃下去了。
但他们裴家的这样作为,当殿下是什么人啊?再看看殿下,天爷呀,这是什么鬼热闹?
你还真吃这一套啊,人家一哭,你就当事情没发生过吗?”
独孤雨看着李宽那焦急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李宽先是淡定说道:“不知裴姑娘,可否听本王说一说呢?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询问。”
裴馨莹一听,有门儿,马上停止了哭泣,她慢慢的说道:“殿下有事请问,小女子定知无不言。”
李宽看裴馨莹不哭了,心里也稍微镇定了一下,又道:“裴姑娘,皇家为亲王选妃,本是有一定之规的。
但令姑之所以落选,定是有皇家的考虑,从本王个人角度来看,本王与令姑确实少了一丝缘分。
不过,如果我李唐皇室不中意裴家,那裴姑娘也不会被立为侧妃。
然而,任何人落选之后,就组织死士来刺杀的话,那皇家以后,还会选择与勋贵世家联姻吗?
况且,昨日如果是极普通的,未练就一身武功之人的话,定会死于当场了。
呵呵,而当时,还有一位突厥高手,出手极为狠辣。
本王就是想问,那突厥高手,可是裴家请来的?或者是故意引那高手,前来助阵刺杀本王的?”
李宽这一问,把裴馨莹问得哑口无言了,而裴馨莹马上抬头直视李宽。
她从进入这正堂之后,一直源于女子的矜持,就没有好好端详这赵王李宽。
而这一看,不得了,她发现这李宽,似乎还有那么点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但仔细一分析李宽方才的话,她惊出一身冷汗。
李唐国战在即,任何与突厥有勾结的勋贵,会是个什么下场,那就不必多言了。
她马上极力的否认,说道:“殿下,小女子以性命保证,你所说的那突厥人,定与我裴家无关。
也许是因为什么机缘巧合,将两伙人马聚集到了一处吧。
但小女子在此起誓,裴家忠于李唐,希望李唐江山永固,否则,也不会与李唐皇族联姻了,望殿下明察。”
李宽长出一口气,说道:“嗯,那本王就姑且相信裴姑娘所说。
放心吧,那突厥人的来历,本王定会查明的,但也希望裴姑娘回去,转告令叔,最好是管住你那姑姑。
长安城内,命死士刺杀亲王,这可是与造反无异,即使本王不追究,父皇一旦知晓,那可就是不可估量后果啊。
下不为例的话,本王就不多说了,希望你我只求心安吧,如何呀?”
裴馨莹很是高兴,这赵王李宽能给出这么个结果,他本人都希望不把事态扩大,那定会转机的。
裴馨莹告辞了,带着些许期待,些许遗憾,但却有无限的希望。
而李宽却一直闭眼,静思不语,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件事,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无论以后如何,他面对这裴家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成群的死士。
独孤雨小心的来到李宽身旁,说道:“殿下还在想那裴家女子?”
李宽没回答,猛的睁眼,说道:“阿雨,持我令牌,去京兆尹大牢,把那阿史那鲁汉领出来,带到王府去。
路上小心,你可带着田家和王家兄弟一同前去。切记,小心,那家伙有点不受控制。”
独孤雨带着狐疑领命去办事了,而谢红菱这时候却进来,看到李宽愣神的样子,说道:“殿下,你去陇右的百名护卫已选定,还请殿下移步一观。”
李宽这才想起,陇右练兵得带自己的班底啊,这才起身随谢红菱,去看看自己的百战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