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指着张桐半天没说出话来,双眸之中全是仇恨怨毒的目光。
张桐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王山君倒在地上,随手收回剑光,哈哈大笑一声,也不理会吴陆真的脸色,直接架起遁光,头也不回,飞遁而去。
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主,素来自高自大惯了,何尝受过这种恶气,登时就想冲上去跟张桐拼命,却又忌惮自家最引以为傲的电光雷法,也被张桐的剑气金丸破去,再要纠缠不休,只能自取其辱。
吴陆真内心憋闷无比,思来想去也没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桐从容而走,然后愤愤难平,把脚一跺,当先飞起。剩下其他那几个人,也赶忙紧跟了上去,看也没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山君。
直至他们走远,四下无人之际,却忽然从离此不远的一块山岩后面,转了出来三名身穿金纹道袍的人,其中二男一女,正是在此之前,偷偷跟踪张桐的那三名珞珈山的弟子。
这时三人脸上全都露出严峻之色,尤其为首的那位孙师兄,神色最为凝重,远远瞅了一眼,业已横尸就地的金阳道人和王山君,不禁微微叹道:“想不到这个张桐的剑术竟然这样厉害,那金阳道人乃是禾山道霹雳堂的副堂主,一身修为已经练到第九重小周天,加上善使一柄阴火飞叉,实力之强,不弱于我,竟被张桐一剑斩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位焦师弟,此刻也不再那么傲气逼人了,神色黯然,眉头紧锁,好像打击不小。转是那位姓林的师妹,仍然有几分从容,不疾不徐的道:“难怪我那位表兄肯花大价钱,让咱们来杀这个张桐呢!原来真是遇上了硬茬口!幸亏先前孙师兄考虑周全,没有贸然动手,不然单凭咱们,只怕杀不了这个张桐,还得把自家的性命也都搭在里头了。”
焦师弟一听,立刻急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思虑其他,连忙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咱们来时可是在人前打了包票的!还有那几枚灵果,也都不是寻常,好像是千年李,上百年才能一熟,吃上一口足可抵上咱们十年修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灵果落在张桐那厮的手里?”
“千年李!”孙师兄的眉梢一扬,双目之中随之闪过一抹厉色,然后冷冷笑道:“哼!张桐区区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享用此等灵果!”
眼看张桐得了灵果,林师妹也很不甘,只是她顾忌颇多,心知张桐剑术了得,却不愿意为了几枚灵果去铤而走险。听得孙师兄之言,生恐他一时冲动,忙又劝道:“师兄!不可鲁莽,按照道理,这个张桐入道才两三年,即使天赋再高,能有多大本领,至不济也就是三四重小周天的修为。可是刚才,我们看到,他那剑光斩杀金阳道人,简直如同劈瓜切菜一般。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必定另有奇遇!我原先听母亲说过,这种身负机缘之人,大多气运深厚,非是常人可比,如果没有必要,尽量不要招惹。我们本来跟张桐素不相识,也犯不上为了一件法宝和几枚果子,跟这种人结仇,实在得不偿失!师兄可要三思啊!”
那孙师兄听完,却哈哈大笑道:“师妹考虑这些不假,不过师妹莫非以为,为兄是那种见利忘命之人吗?不错!这个张桐是难对付,但是他剑术再高,还得比得上虎啸真人吗?”
林师妹和焦师弟一听,二人立刻眼睛一亮,尤其那位焦师弟,更是眉飞色舞道:“虎啸真人!师兄是说四平山,长白洞的那位虎啸真人么!”
孙师兄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正是那位虎啸真人!虎啸真人本来就是咱们珞珈山的外家长老,修为虽然仅与我在伯仲之间,但是他早年炼有一个飞剑的剑坯,经这二十多年,已经有些火候,比之寻常飞剑不弱多少,至少用来对付张桐这小儿,我看是绰绰有余了!再加上我们跟他份属同门,又是请他前来,等他斩杀张桐,得了那些果子,必定也要分润咱们一些好处。到时既不用冒风险,还能两边得利,岂非最好不过!”
等孙师兄把话说完,焦师弟立刻连连赞成,想及被张桐得去那些果子,眼中更加按耐不住贪婪之色。唯有那位林师妹,内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弄不好还要惹出大麻烦。只是见那孙师兄跟焦师弟兴致勃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打定主意,一旦见势不妙,立刻提前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