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模糊,几张连续的壁画凑成了一个故事,许多人跪在海边,对着海水里面一个巨大的黑影不停磕头,而在这些人中间,站着十几个年轻人,接下来跪在旁边的人把这些人全都放在了一个大桶里面,推入了海里。
在最后一副画里面,在这些桶里面的人都变成了水娃娃,而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块儿骨牌。
我看的触目惊心,老刘把手机拿过去,啃着猪蹄子说:“那画上面应该就是在祭祀海婆吧,你们仔细数数木桶里面的人,十三个,应该是有十三张骨牌才对。”
“十三张?”
我看了看他,老刘似乎对自己的结论很有信心:“而且刚才你们看的那个壁画还不是完整的,后续的东西在墙那边,我过不去,不知道如果集齐了十三张骨牌会怎么样。”
“还有个问题,按理来说,海婆庙这种祭祀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养鬼局才对。”
翎艾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两个巨大的三角形东西,难不成是有人专门放在那里的?
她点点头:“我估计那个养鬼局是有人特意搞的,这个海婆庙绝不仅仅是祭祀那么简单。”
我们还在说着,那个村长突然跑进来,一下跪到我面前就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大哥,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啊,你们得把那庙底下的东西弄干净啊!”
我把村长扶起来,就问他那天我和胖子去找他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胖子第一次来海婆庙的时候,就曾经住在过这里,那时候是胖子和另外一个人,村长就盯上这两个人了。
胖子他们穿着打扮就是有钱人,又是大包小包的,村长就起了邪念,趁着晚上把他们背包里的东西就给换了,偷了好些值钱的设备出来,但让村长没想到的,海婆庙居然塌了,只跑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真正的孙潇也没找他们麻烦就走了,村长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那天晚上我和胖子去找到他。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哭哭啼啼的求我们把底下的东西弄干净,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就问领艾有没有什么办法,她倒是觉得无所谓:“那庙已经塌了三年了都没出事儿,应该不会有事儿,实在不行就把那些入口全都给封死,我还不信那些灵童能从底下钻出来不成。”
要说怎么收拾地底下那些东西,我们每一个人懂的,更是不敢乱出主意,只得让村长把入口都封死,别的还真没什么招儿。
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我身上的东西了,现在线索全断了,戴大师为什么要对孔子庙底下那东西下手,我们谁都不知道,而且看情况他也不会再出现了,那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没别的线索了吗?”翎艾问我说。
她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离开北京之前有人给我寄过一个牛皮袋子,我那小铺子底下可能有问题。
想来想去这也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仨从云南离开回到北京,直奔我那铺子而去,去了以后我把牛皮纸袋拿出来,老刘看了一眼说:“当时给我寄那个老报纸的人,用的也是这种牛皮袋。”
翎艾看了看合同,和我的想法一样,条款上的那句话语问题很大,绝对是有问题。
但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这铺子里没什么密道,更不能直接把房给拆了吧,要是这么干,周围的店主能把我给揍死在这园里,潘家园儿里有句话:宁赔十万块,不动一寸土。
据说这潘家园儿大清朝的时候是菜市口,这黄土底下到底埋了多少人,没人知道,但谁要敢再这动土,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翎艾信不过我,自个儿在铺子里翻了好久,奈何我几十平米的铺子,一会儿就能翻个底朝天,除了佛像就是佛像,哪里有什么密道。
最后连她都放弃了,左顾右盼的想了好一会儿说:“你家老宅距离这里多远?”
“五十米!”
我们仨眼神一碰,马上朝老宅跑去。
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在我们三个人合力把那尊巨大的佛像挪开之后,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方老板家就是有钱,耗子洞都这么大个儿。”
老刘说着风凉话,打开手电筒就往里照,他刚把手电筒扫过洞口,直接被吓的往后一退,手电都扔到地上了。
我和翎艾看着他,老刘哆哆嗦嗦的说:“洞,洞里面,有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