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p;  他拍了拍陆寻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叹息般的说了句：“哎，节哀。”

    陆寻原本黑着脸便更黑了。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宽阔的院子中此时人声鼎沸，四个大圆桌上坐满了来往的宾朋。

    老爷子坐在主位，眼神中满是开心的笑容。

    陆寻四人也进来了，他们先是去书房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仪式的第一项是致辞，黄鹂拿着手稿走上台，用清脆的声音朗读着手中的稿子。

    先是简单的描述了一番白老的生平，然后表达对诸位宾朋到来的感激，然后是对美好生活的祝愿。

    致辞之后，就是贺寿，白老被请到最高处的椅子上，首先出场的就是他的大儿子白执笔。

    他带着自己的妻女出场，陆寻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老婆，不是很漂亮，但是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带着书香气质。

    而且从她的皮肤状态和表情来看，平日里一定是养尊处优，夫妻关系也相当和谐。

    “祝爷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六岁的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向自己的爷爷祝寿。

    白老脸上笑得格外灿烂，溺爱之情从每一个皱纹中溢出，他微微起身，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爷爷怀里。

    “哎呦，我的乖乖哦~”

    他抱着孙女说道。

    画面似乎定格在这一刻，温暖的阳光覆盖在他的身上，头顶的银色发丝闪烁着温和的光泽。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部级高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抱着孙女的邻家老头。

    白执笔也顺势拿出了自己的礼物，这是一个全球限量二十四套的纪念款瓷器。

    是当年人民公社创立时作为奖励送给各大公社的纪念品，更难得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其中的大部分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

    而白执笔手中这一套，却是完完整整的一套。

    白老伸出手抚摸着瓷器，他点点头，眼含泪光，似乎是想起了曾经那段艰苦岁月。

    “你有心了。”他称赞道。

    白执笔谦虚的回答道：“您喜欢就好。”

    说完后，他便带着女儿退了下去，把舞台让给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白砚是三人中唯一没有结婚的，为了不让他难看，所以白墨等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他们两人一起上台。

    白墨这个活宝跑的最快，他三两步就窜到了自己父亲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嘴巴张开，胸膛快速鼓起。

    白老爷子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他站起身，赶忙制止道。

    “不许念诗。”

    听到这话，台下的宾客中传来几声轻笑，老爷子一张脸有些气得发红。

    心中仅存的几分父爱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白墨咂吧两下嘴，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

    他本来还想朗诵一下《我的会长父亲2.0》，给老爷子好好长长脸，可惜了，他不允许。

    白砚带着礼物吭哧吭哧的跑了上来，他狠狠的白了白墨一眼，似乎是在怒骂他不讲义气。

    随后觍着脸笑着对自己父亲说道。

    “爹，你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听到这话，白老爷子气得脸都快绿了，他之前算少了，有这两个儿子，至少少活六十年。

    黄鹂赶忙轻声威胁道：“你们两个再多说一句废话，今天晚上我就亲自教训你们。”

    来自母老虎的威胁自然是相当有效的，原本还在耍宝的两人顿时变得老实起来。

    白老心中涌起一丝庆幸，还好自己挑儿媳妇的时候脑子没生锈。

    耍宝归耍宝，他们送的礼物自然是相当用心的，是一枚翠绿的翡翠手镯。

    从种水上来看，是老物件，因为以前对于翡翠的定义是越绿越好，至于种水倒不是特别看中。

    白老接过手镯，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抚摸着温润的翡翠，脸上顿时老泪纵横。

    这涉及到白老凄美的爱情故事，这枚手镯是他爱人的家传宝物，只不过为了支持他的创作，她把这手镯给变卖了。

    那笔钱支撑着他们一家度过了那个艰难的时光，后来再找也找不到了。

    时间久了，便成为了老人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此时再看到这枚手镯，顿时想起自己那相濡以沫一生的挚爱，心中的郁结之情得到抒发。

    雨后天晴。

    接下来就轮到陆寻上场表演了，作为文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作为白老等人最喜爱的后辈。

    他的出场自然是备受瞩目的。

    一群跟过来吃席的女眷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神逐渐变得炽热，嘴角流出了难以忍受的泪水。

    白墨看得有些咬牙切齿，明明他才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人，结果风头全被陆寻抢走了。

    他扁着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陆寻上台后先是背了一大段的祝寿词，都是吉祥话。

    “松岭长岁月，仙桃捧日三千岁。

    鹤语寄春秋，古柏参天四十围。

    愿献南山寿，年齐大衍经纶富。

    ...”

    说了一大通，引得宾客纷纷叫好，白老也很满意，这不比白墨那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歌好多了。

    陆寻打开礼盒，拿出笔记本送上前。

    “白老，这是活着的第七版手稿，特地作为您七十大寿的礼物献给您。”

    陆寻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坐的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几位则是面带一副早已料到的微笑。

    手稿一向是雅物，决定他价值的不仅仅是作品本身的质量，更多的还是陆寻这个人的价值。

    换句话来说，陆寻要能达到千古流芳的境界，那么这份手稿便足以买下整个四合院。

    白老笑呵呵的站起身，伸出手接过礼物放在一旁，紧握着陆寻的双手赞叹道：“好，好，你有心了。”

    这个礼物并不算太过于独特，在场的大部分人早就已经收到了风声，只是现在看到实物，终究还是会心生羡慕。

    陆寻下台后，就是白老的一众子侄，还有一些宾客，比如梅华，比如齐明殊等等。

    送完礼后就到了陆寻最喜欢的环节，吃席。

    白老家的席面自然不会如同升斗小民那样家常，一共十八道菜。

    食材包含五湖四海里的山珍海味，味道五味俱全，其中摆盘更是精妙绝伦。

    有用蔬菜雕刻的龙凤呈祥，也有用豆腐雕刻出来的贺寿图，里面的人物惟妙惟肖，在师傅的刀工下，简单的食材也被赋予了特有的温度。

    在一众美食之中，最有意义的还得是那一碗阳春面，众人要在面条里挑出一根自己认为最长的面条放在面前的碗里。

    那些面条被收集起来送到白老面前，只有当他将这碗带着众人祝福的面条吃下后，才宣告着寿宴的开场。

    几番觥筹交错后，陆寻身旁的人不知道换了几波，最后齐明殊和杨梓凭借自身的优势击败一众女眷，成功坐在陆寻身边。

    齐明殊看着陆寻甜甜一笑，随后夹起一块浓油酱赤的红烧肉放在陆寻碗里。

    “陆大哥，你尝尝这块红烧肉。”

    一旁的杨梓也不甘示弱，她将小青龙剥好放在陆寻碗中。

    “陆寻，你试试这虾仁。”

    齐明殊不服，夹起一块黄鱼肉，杨梓也赶忙送上一块脱骨的牛肋排。

    几个回合下来。陆寻的碗顿时被堆的如同小山一般高。

    他赶忙护住自己的碗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夹了，我这里放不下了。”

    说着，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们抽了什么风，明明自己一直努力和她们保持距离。

    就连微信都没回过她们的，怎么现在又在这搞起争风吃醋这一套。

    陆寻百思不得其解，原本舒舒服服的席面顿时变得难熬起来，嘴里的佛跳墙也不香了。

    吃完饭后，陆寻看着白老送别一众宾客。

    院子里也在忙碌着，原本的大圆桌变成一个个的四方小桌子。

    上面摆着瓜果点心，戏班的工作人员在舞台上一阵捣鼓，很快，一个充满着古韵的戏台搭建完毕。

    下午三点左右。

    白老坐在舞台下方，舞台上，一场精美绝伦的京剧《麻姑献寿》正在上演。

    陆寻不懂京剧，但是他能从舞台上的表演中看出些许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许是京剧的神韵。

    与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同。

    精美的服装，干净利落的动作，还有那每一个眼神与表情。

    陆寻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在他隔壁桌子上，坐着白砚和一众女眷。

    此时的白砚正一脸神神秘秘的看着几位女眷说道。

    “你们想知道陆寻和杨梓的爱恨情仇吗？你们想知道杨梓是如何爱上这位享誉全国的大才子吗？你们想知道陆寻曾经的风流韵事吗？”

    听到这话，几位女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们纷纷如同小鸡啄米般看着白砚，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期待。

    白砚嘿嘿一笑，端起茶杯轻轻一抿，润了润喉咙后说道。

    “故事要从那天晚上讲起，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

    白砚讲得是滔滔不绝，陆寻越听越不对劲，他扭头说道。

    “好家伙，我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原来源头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