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些个灯火皆是绿油油的,在不远处的密林中随意游弋着,看似飘忽不定,实则却如同那锣鼓声一般,以某种特定的轨迹,朝着他们二人来了。
“我靠!这他娘的分明就是鬼火啊!有鬼火的地方必有阴魂,只怕是来者不善呐!”林成忍不住惊呼出声,哪还管身后有路没路,一把拉住张青山调头就往后跑。
二人亡命狂奔,哪还管得了脚下尖锐的荆棘与重叠的枝桠,几乎是有地儿就窜,期间也不知被划拉开了多少道口子。二人四处乱窜,也不知跑出了多远,好容易才不见了那鬼火的踪迹,可还不等他们歇上一口气,身后却又猛地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二人‘噌’的一声鸡皮疙瘩立起,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乍一看,却见那绿油油的鬼火重现,并离二人更进一步,已然到了十数米开外了!
距离如此之近下,纵使有雾,二人也终是隐约看到了身后的一些景象,原来那几大团绿油油的鬼火,居然是由同等数量的几盏灯笼散发而出的,而手持这几盏灯笼的,竟是两对左右相称的男女。
这两男两女浑身上下皆穿得大红大喜,手中还分别提着一盏没有丝毫火气的大红灯笼,幽绿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铺上了一层森然的绿光,模样简直可恐至极,而他们另一只空余的手上,则机械般握着鼓槌、铜锣,两两撞击之下,发出渗人无比的锣鼓声。
紧随着四人的则是一顶硬衣式花轿,花轿殷红似血,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与幽绿森然的灯光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反差。花轿由四个身着喜色短衫的人抬将着,花桥左右两旁还各自配有一人,正处那儿奋力地吹着唢呐。至于这几人的长相,因为有些许浓雾的遮挡,故而林成一时间也是不曾看清。
这些个人虽还抬了个轿子,但走起路来却是轻飘飘的,似乎每走一步,就会消失片刻,而当他们身形再次出现时,却已是几尺开外,身形如虚幻般穿透林木而过。
眼见此景,林成二人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以那些东西的速度,此时要想再跑,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深夜的老林子中居然无端出现一队好似正在送亲的花轿,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些肯定都不是人啊。此外,这花轿一直跟着林成二人身后,莫非是二人碰巧挡了他们的道?又或是专门冲着他们二人来的?
不过现在哪还有这功夫儿去细思这些,危急关头,林成心中一动,当即截了一段尖利的树枝,让张青山把头伸过来,二话不说就在其额头上划拉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覆盖于额头之上。不待解释,林成又赶忙让张青山将左右脚的鞋,颠倒着来穿。
张青山虽觉得林成的这些举动莫名其妙,但此时的他哪敢说半个不字,急忙按照林成的吩咐,麻利地将左右的脚互换了穿戴。见张青山做完这一切后,林成也赶忙行动起来,如法炮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