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到您的身边,恕我不敬,皇子殿下,您的对面是谁?”
韩东文壮起胆子开口。
皋面具上的白猫纹脸看起来像是在开心地笑,这很容易影响韩东文对他情绪的判断。
“呵呵……”
皋笑了一声,微微侧头看了看韩东文身后的钟礼林,忽然抬起手来捻了一个手形,中指微曲扣在拇指下,放到了钟礼林的面前。
“去。”
他轻声一念,手上中指伸直,弹了钟礼林一个脑瓜崩!
“喀拉——啪!”
如同玻璃迸裂的声音再次响起,钟礼林的身形所在之处裂开诸多纹路,镜面流转之下,整个人一转眼便消失了!
“他听不得么?”
韩东文看明白皋这是将钟礼林踢出了七识心王境,眼下只剩自己一人在此,他心里忽然有点没了底。
皋耸了耸肩膀转过身来,将带着面具的脸凑向韩东文:“自然,自然,这事儿只有你们俩知道了。”
他抬手指了指蒂尔达,又戳了戳韩东文的胸膛:“我对面,就是宇。”
宇?
大皇子宇?
“殿下,为何?您与皇子宇殿下若有什么争执,塔卡神皇陛下自当有所决断,若是触怒陛下,泗蒙一介小国如何能承受得起神皇之怒,您这是叫泗蒙去找死啊!”
韩东文一脸以假乱真的焦急。
“哈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皋却忽然大笑几声,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夸张地锤着桌子,像是要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神皇……哈哈哈哈,神皇!”
韩东文不知所措地看着皋在这发笑,求助似地看了看蒂尔达,却发现她正无比严肃地看着自己。
砰砰几声,皋的拳头已经在桌上砸得发红,他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喘着气重新站直了身子看向韩东文,冷不丁地开口:
“神皇陛下,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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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监大人!”
一阵恍惚之间,钟礼林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微微上浮了一阵,很快又重新踩到了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就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显然已经从七识心王境中被放回了原处,方才叫他的,正是坐在一旁的段青竹。
钟礼林回过神来,看了看熟悉的会议厅,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仍在原地只有轮廓的韩东文三人,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去了哪里?”
大公手下的众人也瞧见了他,连忙上前来问。
他言简意赅地将七识心王境的事情说了,大公邸的官员见和之前柳承所说没有什么出入,只能上下打量着钟礼林又退了回去继续等待。
泗蒙众人站在原地,将钟礼林围在了周围。
“铜雀印,殿下知道了吧?”
柳承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在他这乍一看天真非常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
钟礼林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李宰呢?”
“方才似乎西亚人有异动,他就回去看着星舟了。”
段青竹耸了耸肩膀,问道:“所以,里面怎么样了?”
钟礼林方才自然没有将镜子的内容之类和盘托出,只说了皇子皋正在与双方交谈,他抬头看了看段青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在七识心王境中所见的韩东文到底会不会有人信。
毕竟,一手侦破了教会想要栽赃大公的阴谋,以此为泗蒙力争,还把人质堂而皇之带到了人家的首都来,这种事情……
他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紧。
按照蒂尔达在七识心王境里的说法,这事要私下解决,而给泗蒙的补偿也会在之后找神主教会榨出来。
那要是神主教会想要灭人证?
方才说,西亚的人有异动?
钟礼林猛地一把抓住了段青竹的胳膊:“带人,回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