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午餐时间刚过没多久,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空出不少台面来。
林夕提着鼓鼓囊囊的手提包进来,悠然来到指定的靠墙的位子坐下,要了点心,点了茶,吃了起来,一点不像被勒索的受害者。
他还拿出一份自己公司投资基金的合约细读起来,故意摆出这姿态给在旁边不远的勒索者看。
这两天他根本就没敢去找李思雪,电话也不敢打,怕去了,到时像那晚般什么梦都没有,就完蛋了。现在要把全部精力来应付眼前的危机。
时间飞快溜走,他吃着东西,看着文件,基金成立后,由每单位一百元,升到六百八十元,上涨了六倍,使得公司,投资者都赚得很多,皆大欢喜。
昨晚,梦到他来见勒索者,知道那人叫丧标,也知道财叔对付那人的狠辣手段,不过今天来,他有他的方法,让一切向他想的方向发展。
脚步声来到身后,那人刚走到身边。
″标哥请坐,特别为你要了一壶你喜欢的水仙。”林夕头也未抬。
对方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就连他爱喝什么茶都知道,那自己的底细对方已了若指掌了。
那人浑身一颤,脸色大变,眼珠乱转。
林夕此时抬起头看向这个一看便知不是善类的丧标,微笑着道:“站在那里有什么看得,坐吧。”
丧标茫然坐下,赶忙勉强振起精神,用灼灼凶光的眼睛打量他,但已是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林夕知道自己已把这人心理上给压倒了,脱去上衣,里外给他看了一眼,笑道:″我身上没有录音机,放心吧,专诚来和你作交易的。”
丧标一双贼眼四处溜看,咬牙道:“我是烂命一条,你知我底细也没有用,到是你身娇肉贵的,钱带来了没有?”惊疑不定,坐立不安的眼光又落到他身旁的手提包上。
″我怎么会不信,你丧标名字给人叫的了,不过你那拍挡身上也只有照片底片的一部分,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交易?”
这么厉害的人第一次遇上,丧标的自信彻底崩溃,就想拔腿就跑,可是林夕那双锐利的眼神有吸力般教他软瘫在椅上。
这时由洗手间走廊处转出四个由财叔领着的大汉,迅速过来,丧标想挣扎起来,虎哥和豹哥把他按了回去。
丧标往坐在另一边角处的同伙望去,发现已被另四个大汉围住了,大事不妙了。
财叔坐在手下为他拉开的椅子上,看着为他斟茶的林夕,笑道:″听说这里的点心不错!“
另两名大汉成监视之势,坐在另一台去。
丧标知大势已去,向王贵财打招呼:″财叔,我只是想找点零用罢了。”\t王贵财才向他望去,眼睛里射出森严的光道:“你既然叫得我做财叔,不知道,还是没查清楚林夕是我什么人吗?’“
丧标惊愕望向林夕,显然不知道他和财叔的关系,不由得心里泛起被吴易出卖的感觉。
虎哥冷喝道:″小夕是财叔的义子,想揾食,找远点吧。“
开罪了财叔,有钱也没命享,丧标惶然失措,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我丧标只是个听大佬吩咐的马前卒,财叔见谅。“
豹哥冷笑道:“吴易么,财叔刚与他通话,他说早不记得这些小事,怕是不听话的手下自己偷了照片去发财,没有吴易,谁罩得起你。”
财叔森然道:″说吧,哪个人保你,我就斩那个人。″
这一刻林夕才真正看到干爹的江湖霸气。
丧标一时哑口无言。
财叔正要说话,林夕提起手提包往丧标怀里一放,然后道,“只要你把所有照片和底片交出来,这里面有一千万元,就全是你的了。”
这次连财叔都愕然了半响后,眼中闪过惊异和赞赏的神色,放手任由他作主。
丧标打开,翻看一下后,脸都兴奋的胀红,瞪着林夕道:“我服了,林先生,就怕没命去享用。”
财叔这老江湖哪需提点,温和地说道:″谁不知我牙当金使,保你没事,我会安排你到大陆去避风头,假若有半张照片流到了外面,你以后就不用做人了,明白吗?”
丧标变了变脸色,看向同伙:“大金牙是吴易的心腹,他身上只有照片底片的一半,在加上我去拿的那一份,就这么多了,我拿命去搏这一千万。″
财叔对虎哥使个眼色。
虎哥会意,从丧标怀里拿起手提包,拍一下他肩头道,“好命小子。我们去吧,”语气中发自肺腑的羡意,
四人挟着丧标去了.
林夕再看另一边大金牙时,早给财叔的人带走了。
财叔像第一次认识他样,仔细打量了他后,哈哈大笑道:″真有你的,若你到江湖闯荡,绝对是大哥级的,嘿!,看样子你是准备和吴易对着干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林夕淡然道:“他可以咽下这口气吗?花一千万不仅买回底片,消除隐患,还买回一枚现在还不知如何动用的棋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