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关心的问。
“哦,没什么。”苏可馨连忙推托,她现在有岁寒在身边陪伴,她不想再去想一些事。
“此番我们离开家乡已经有些时日了,也不知家人们有多惦念我们,我们真得赶快回家了。”
“恩。”苏可馨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所谓的家人,她也就只有老祖宗当做是家人了。
二人来到市集,本来是想找个车马回去,可车夫们一听说是去京城,都有些犯难。
“如今京城戒严,每次过城池都要过各种关卡,那些守城的士兵们,一听说我们是外地的车马,更加变本加厉,我们赚的路费,还不够我们交税的呢,不去。”
岁寒脸色一沉,道:“大不了,此行路上遇见需要打点的,我们自己出银子打点就是了。我们本就是京城人,懂得规矩。”
“那也不行,去的时候你打点了,回来的时候,他一样会为难我们,我们都是一劳朴实的百姓,没权没势的,又不懂得规矩,但凡说错了话,被关进了大牢,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几个车夫谁也不肯去,苏可馨有些犯难了,她带着三个孩子,总不能步行回家吧?
岁寒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知,这回京城,可有水路吗?”
“有倒是有,只是,这水中沿岸风景秀丽,坐水路回京城的,大多是些官宦之家,故此路费也是陆路的三倍。”
三倍,这可并不是小数目。
苏可馨还想再算计一下,可是岁寒却已经开口了,“三倍就三倍,不过是你们母子四人嘛,我来付钱,正好,咱们也领略一下沿途的绝美风光。”
话音刚落,不等苏可馨回答,岁寒就带头来到了位于镇子西郊的码头。
与岁寒共同进退,苏可馨似乎已经习惯了与岁寒相伴。
此时天色已经渐寒,但码头上,却依旧停泊着不少豪华的龙舟,精工巧匠打造的龙头,涂着七彩之色,立于船首之上,一路破开水面,威风凛凛。
檀香木的船舱,雕梁画柱,金碧辉煌,镂花的窗子半开着,隐隐能看到船舱里面奢华无比的装饰,船中隐隐有琵琶声传来,还有女子如黄莺一般的歌喉,好一副优闲之态。
岁寒是雪狐宗圣子,自然免不了一些纨绔子弟的本性,若是船上有美酒佳肴,又有歌声相伴,那今天的这笔银子,算是不白花呀。
上船的客人一直络绎不绝,船家带着草帽,手里抱着船桨,嘴里吵嚷着:“各位客官请抓紧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船就要开了,不走只能等下一趟了。”
“来了来了。”
苏可馨与岁寒踏上船去,船体不禁向下一沉,吃水立时深了许多。按理说她们两个成人,三个小孩儿,加在一起也不过二百斤左右,怎么这一上船,像是有千斤重的样子呢?船家好奇的看了一眼他们,却没有说话。
“娘亲,我们还是头一次坐船吧?”三个孩子趴在船头,看着那潺潺的河水,欢呼雀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