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给司机递了跟烟道,“大兄弟,这世道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还在外面跑车呢?”
司机接过烟点燃,看他单手驾车的样子,车上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浑身大汗的司机深深吸了一口烟道,“有什么办法呢,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我养活呢,我就这技术,不跑车难道喝西北风啊。倒是兄弟你不在城市里待着,跑出来干嘛,要你说的世道变了,城市里有军队保护,可比城外安全多了?”
旅客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老婆孩子都在乡下,难道我将他们都抛下一个人躲在城里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算不太平,家里有个男人也有根主心骨,我就算死在家里,也算落叶归根,总比死在外面强。”
听着司机和旅客的话,车里一时沉默起来,两个男人在那里吞云吐雾,烟圈将大家的思绪都带着飘飞。
姜九旋沉默着,心里忽然一冷,感觉有种莫大的危机正在靠近。姜九旋猛然站了起来,吓得车里所有人一跳,有人还作势拍着自己的胸口。
姜九旋不管大家的抱怨跑到窗前,然后打开窗子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鸟儿落到车顶,鸟的身体几乎有客车这么长,浑身羽毛漆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大鸟偏着脑袋看着姜九旋,接着又回过头看着车顶,姜九旋发现这只鸟的鸟喙比成人手臂还长,尖头泛着冷光,可想而知这只喙有多么尖利。
“快让开。”姜九旋指着车头旅客的方向,他正站在鸟喙下方。
吸烟的旅客见姜九旋焦急的样子笑道,“兄弟什么事这么急,要不要来根烟?”
旅客话刚说完,车顶像张纸一样被啄破,一只巨大的鸟喙突入车里,像啄虫子一样将那个健谈的旅客拉出去,只留下一包劣质香烟掉在客车地板上。
望着地上一滩血迹,姜九旋心里愤怒直涌,他没想到刚刚还在跟自己聊天的旅客现在就遭遇了不测,姜九旋二话不说,脚一蹬就从破洞窜了出去。
大鸟叼着旅客还没有离开,旅客在大鸟嘴里痛苦的大叫,大鸟鸟喙一合,就像剪刀一样将旅客的身子剪成三截,大鸟吞下中间一截,然后低头一啄,将旅客掉下的两条腿又吞了下去,接下来又啄向还在挣扎的旅客上半身。
姜九旋从背包里抽出枪对着大鸟射去,子弹碰到大鸟的身体留下一个个小洞,大鸟吃痛,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将大鸟赶开,姜九旋跑到旅客面前,此刻旅客已经痛的满脸煞白,大声尖叫,他死死的拉住姜九旋,满脸都是痛苦。
“兄弟,给我个痛快。”旅客对姜九旋道,他肚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消失,已经死定了,现在活着只是受罪。
姜九旋低头道,“抱歉,”
接着伸出手扭断了旅客的脖子。
姜九旋将旅客拉住自己的手放下来,忽然发现旅客的手里握着东西,姜九旋拉出一看,原来旅客手里是张照片,那是张全家福。
在一幢砖瓦房前,一个朴实的妇女和旅客微笑着站在一起,前面坐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旁边一边依偎着一个带红领巾的小孩,整张照片散发着淡淡的幸福。
姜九旋将照片放入旅客的胸口用衣服盖住,然后点了根香烟放在旅客的嘴边。
“大哥,萍水相逢,我救不了你,只能用根香烟给你送葬了,希望你魂归故里。”
大鸟还在天空徘徊,姜九旋站了起来冷冷的望着天空,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然后畏畏缩缩的透过孔洞往车顶上望,车里的人满脸都是惧色的躲在椅子后面。
“师傅,继续开车,我在车顶护送你们,我不死,保你们没事。”姜九旋挤出笑容道,也许刚刚姜九旋纵上车顶的样子惊讶了司机,他点点头将车开动起来。
姜九旋望着满眼凶意的大鸟疯狂喝道,“来啊,畜生,有本事朝我来啊,谁怕了,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