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夜岚拿在手里,突然有点想唱歌,便轻轻吟唱起来。
“……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看你飞远处
看你离我而去
原来你生来就属于天际
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而去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
手里一直把玩着那根被大树抛弃的树枝,嘴里歌声回旋,身后流岚飘动缠绕,如同黑夜中的彩色雾霭,如烟如雾,飘散而去。
身后,一个孤独的身影,穿着一身久不褪色的红妆,远远地看着夜岚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指间划过几缕彩色流岚,定定地看得出神。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可是你嘴里喊着的名字,为何如此熟悉……”她悲痛欲绝,却无可奈何。
“小川,别这样!”午煞站在她的身后,柔声安慰。
洛小川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埋在双膝间,瑟瑟发抖,轻声抽泣。
午煞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守护在她的身边,任由她将心中的情绪发泄,自己也跟着黯然神伤。
泪水低落在地面,慢慢地渗透都地下,消失不见。
洛小川跟自己说:“或许,这辈子,除了默默守在你的身后,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怕你离我去
怕你离我而去
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
歌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黑夜的尽头。那些彩色流岚,却萦绕了许久。
“哎呀妈呀,居然天都快亮了,还没走到头,我这也太倒霉了吧!”夜岚自嘲道。
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从那个废弃的烂尾楼回来,出了“交通意外”,从羊驼身上挂树上,然后摔地上了,可恨的是,羊驼居然逃逸了!这样已经够悲惨的了,没想到一路上居然也没有来个车,玩着个树枝,清唱着《大鱼》,就从深夜走到凌晨了。
回到市区,终于看到熙熙攘攘早起的人群,竟有一丝丝感动。
“唉,吃个早餐吧。然后回去睡一觉,再处理别的事。”夜岚自顾自地说着。
路边摊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夜岚摸摸肚子,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摊档,要了一碗云吞面吃。
人比较少,很快就做好送上来了,夜岚狼吞虎咽地夹着吃起来。
旁边突然来了一条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吃。
夜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碗往边上挪了挪。
你小爷我都还没吃呢,还想着问我讨吃的,才不呢!
没想到,自己背对着它,它又跑到前面去了,侧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还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夜岚也学着它怏怏的样子,侧着脑袋,扁着嘴唇说:“狗大哥,我没有多的钱给你了,你就别盯着我看啦。”
大狗好像听到了他的话,跑开了,夜岚以为它识趣地走了,便又松了口气,继续吃面。
没一会,那个大狗又跑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骨头,上面沾满了泥巴。还有苍蝇在围着飞。
夜岚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嘴里的面滑了下来,掉到碗里,把汤水溅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下意识地拍了拍。
夜岚这才想起,昨晚衣服已经被丑八怪的呕吐物给弄脏了,这下完全没了胃口。
把筷子一拍,呼出一口粗气,说:“狗大哥,给你吃吧,这骨头不啃了,又没肉!”说着,他用脚把骨头给挑开了,然后把碗给端到地上,大狗马上一个大嘴巴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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