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虽然刚刚两分钟电话里几乎没什么声音让祝留不解,但是此刻项逢的声音又让她听不出什么异样。祝留说:“我倒不知道是你兄弟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学生,当初在长歌路14号我教过她。”
祝留的话语很好地安抚了项逢的情绪,他露出了笑容,“我们留留真棒,桃李满天下。”
齐紫云跪坐在地上,她今天穿的裙子不过膝,此刻跪坐在地上,雪白的膝盖被黑色的瓷砖硌得生疼。
她半边脸传来麻木的痛感,听着项逢对祝留那么温柔的哄慰,她只觉得自己非常不堪。明明项逢在祝留那里受尽了委屈,但只要祝留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就能马上压着脾气耐心地哄她开心。想着这些,齐紫云的内心像一块海绵,吸满了屈辱与后悔的海水,她这些年的痴心到底都是错付了。
祝留问项逢:“你是不是在和朋友们应酬啊?我会打扰到你吗?”
项逢解释道:“当然不会,就是几个兄弟陪我喝点酒,非常随意,我们本来也要散场了。你能想着我,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祝留一那样说,项逢感觉有些心疼,他觉得她不该这么懂事,这么体贴。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她计较,她本来就是个心无旁骛的人,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偶尔忽视了他的感受也很正常。
曹时一幅没眼看的表情,程湛却是意料之中,他看着他们俩这些年风风雨雨中走过,早已明白项逢对祝留所抱有的真挚爱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与出现多少选项都没有关系。
项逢继续说:“我这就回家。”话说出口,项逢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他要回家。他是个有家的人,这是这些年他日日刀口舔血时没想到的幸福日子,他到底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他的珍宝,那么单薄的身体,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一个可以安放他灵魂的地方。
是,他有很多产业,或明或暗,但是那都不是家,那是房子,是别墅,是写字楼,但都无法让他安生。
祝留说:“好的,那我现在给你熬点解酒汤哦,你在哪家酒吧啊?”
“我在thunder。”
“我知道,秦嫣说那是延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秦嫣之前就给祝留科普过,如果想调查延城的黑色产业,一定要去大名鼎鼎的thunder酒吧。在道上混的,凡是有头有脸的,基本上都去过thunder.
项逢说:“不是什么好地方,留留别听她的。”曹时一脸无语,拜托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黑自家的产业啊?
项逢边说边拿起外套,向外走去,手下连忙帮他推开门。项逢经过齐紫云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程湛见项逢毕竟没少喝酒,就跟上去给他开车送他回家。曹时虽然喝了酒,但到底齐紫云人是他带进来的,闹成这样,他有些心虚,所以想着跟上项哥解释一下。
路上,曹时开口:“项哥,我不是故意把齐紫云带进来恶心你的,我就是想着你心情不好,她又比较会来事,也许能让你开心点。”
项逢脸色一冷,“她不可能让我开心,我对她没兴趣,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我明白了。”曹时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