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贺骁看向祝留,表情难掩惊喜,“太牛了,我本来都做好打算回绝了他们。”
祝留边穿外套边说:“有求必应嘛,设计师的自我修养。”
贺骁竖起大拇指,“牛!”他意犹未尽地放下祝留的设计稿,走到她跟前说:“我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你自己一个人打车不安全。”
“谢谢贺总美意,项逢正在楼下等我呢。”
贺骁摊开手,“可惜了,我这个司机没有用武之地了。”贺骁对于自己之前英雄救美,把祝留送到医院里去的行为非常满意。他又问:“你们现在住一起吗?”
祝留回过头,诧异地看了贺骁一眼,“这好像跟贺总没什么关系吧?”
贺骁扁了扁嘴,“总之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祝留又看了贺骁一眼,说道:“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贺骁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男人不一样的。”
祝留翻了个白眼,贺骁第一次见祝留露出这样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感慨这世上真的有人翻白眼都翻得这么好看。
“贺总拜拜。”
“拜拜,我亲爱的祝大设计师。”贺骁的眼神用缱绻来形容都不为过。祝留心想农夫伯伯看自己养的牛牛应该也是这种表情,看来自己的老板对自己的生产力很满意。
祝留不得不承认,来到tizano之后自己不再有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了,之前在焕颜总是感觉每一步都走在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进去。这一方面源自tizano英国式的较为松弛的工作方式,另一方面源自贺骁本人并不属于高压型的老板,他为人也并不像赵正言那样深不可测。
祝留感觉自己的双脚踩在地面上,整个人可以很放松地呼吸和奔跑。正如此刻她匆匆忙忙跑进电梯间里,头发用发套松散地绑着,着急下楼见项逢,这种状态在焕颜是不可能有的。
坦言讲,祝留没想到项逢能安安静静等这么久,连个电话也没打,连条消息也没发,这该是多么好的耐心。
一出公司大楼,祝留就发现项逢靠在车上等她。他一身黑衣,极好的身材比例,眉目比冬日的黑夜更加冰冷俊美。
一看见祝留来了,项逢马上站起身朝她大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柔声问:“都忙完了吗?”
祝留点点头。项逢很自然地攥住祝留的手,拉着她向车子走去。这里不是在滑冰场上,而是在公司门口,他无比自然的动作让祝留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默许。
冬日的冷风顺着衣领吹过,祝留刚一有点瑟缩,项逢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祝留身上。祝留笑了笑,“没几步道。”
项逢不认同,“你身子刚养好,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祝留说:“你现在变得细腻了些,是成熟了吗?”
项逢道:“应该是吧,想无微不至地守着你。你满意我这样吗?会觉得烦吗?”他有些患得患失。
“不会啊。”祝留紧了紧他的外套,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