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你如果不喜欢这件,咱们回头再定制别的样子的。”
祝留又笑了,“定制什么?我现在还杂发愁怎么给别人定制呢。”
“你一定会想到的。”项逢看着祝留,祝留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某种温情,暖融融的,像冬天午后的阳光。
两人入场,宽阔的冰面像被冻结了的湖,更像一面还未打磨得能照见人影的镜子。四周还有一些大尺寸的广告牌,贴在围着冰场的围栏上。
冰场的温度比较低,项逢关切地看着祝留,问:“冷不冷?”
祝留摇摇头,“不冷。”开玩笑,难道她还能说自己冷吗?
穿花滑冰刀鞋时,项逢很快就穿好了,并且顺利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保持着精巧的平衡。祝留迟迟系不好带子,教练想来帮忙却被项逢伸手挡住了,“我来”。项逢蹲下身,跪在她脚边,帮她系好了带子。
祝留看着项逢的发顶,四周是一片冰凌,突然感觉他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系好了,动一动看看会不会松。”项逢边说话边抬头时,祝留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二人的目光相对,项逢捕捉到了祝留不加掩饰的懵然。
项逢愣了一瞬,而后笑着站起身,揉了揉祝留的头顶。“试一试,看看怎么样。”
项逢牵着祝留的手,生怕她摔倒。
祝留质问项逢之前是不是玩过花滑,项逢摇头否认,“从来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上冰。”
祝留控制不好重心,只能靠攥着项逢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在冰面上移动。反观项逢却非常游刃有余,祝留不太快乐地想:“难道这就是天赋上的差距?”
在祝留靠着围栏休息的时候,项逢已经可以在冰面上滑动甚至是起跳旋转了。教练对项逢非常满意,一直在称赞他。“非常棒,你非常有天赋,平衡感很好。”
教练一回过头,就看见祝留靠着围栏在放风,小脑袋瓜这儿看看,那儿瞅瞅。教练皱眉道:“我去教教你女朋友。”
项逢宠溺地看着祝留,头也没转地说道:“不用了,我来教她吧。”说罢向祝留的方向滑去。
“来,我牵着你滑。”项逢牵着祝留的手,发现只牵一只手祝留差点摔倒后,就改为牵着两只手和她面对面站着。祝留有两次直接撞进了项逢怀里,换个人可能就要直接被撞倒了,项逢却稳稳地站着。他非常有耐心,一步一步带着祝留滑动。
两人的指尖触在一起,有一种电流在麻酥酥地从指尖滑到心间。
旁边多数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在花滑,有的还是为了比赛在做训练,滑得可以说是非常专业了。在冰面上,一个个身体都很舒展灵活。祝留把脸埋在项逢胸膛里,“怎么办,好丢人啊,这么小的孩子都滑得这么好。”
项逢揉揉祝留的头,而后牵着她的双手一点点带着她滑动,“他们从五六岁起就开始练这个了,不用跟他们比呀。”
时不时还有八九岁的孩子拿着贴着卡通粘贴的彩色小冰桶来冰面上补冰,祝留低头笑着跟他们说谢谢,项逢温柔地看着她。
这时一阵闪光灯晃进眼底,一个女孩儿脖子上挂着拍立得相机。“抱歉,光线太暗了,所以我开了个闪光灯,你们真的是俊男靓女,”女孩儿拿出相片而后放在掌心里捂了捂,“呐,这张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