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你——”
赵正言看着她透着灰白的脸色,心里更加不安,他盛了一勺粥伸向了祝留唇边。
又一阵恶心袭来,好像五脏六腑都在晃动,祝留扭过头,捂住嘴。
赵正言的烦躁不安好像一下子被点着了,他把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上好的瓷料发出清亮的破碎声。
炸裂在耳边的声音把本来就难受得很的祝留吓的一抖,霎时背后渗出了冷汗。
赵正言从小在赵家就是前呼后拥中长大的,后来离开家族势力白手起家也没在哪个人身上下过这么大的功夫,在他遇到祝留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人。
医生的话,祝留的冷淡抗拒,项逢的卷土重来……桩桩件件让他彻底失控了。项逢刚回到延城的时候,祝留还会撒娇哄着自己,但是此刻已经连看着他都不愿意了。
赵正言看着祝留扭过去的身子,看着粘在鞋子上的粘稠的米粥,心里的怒火几乎要按耐不住。
他紧紧地攥着拳,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捏着手机时都可以看见手腕暴起的青筋。
赵正言转身离开了病房,脸色阴沉。
很快有人进来打扫,祝留好像看见了三天前的一幕在重演,就像一个令人绝望的怪圈。
自从项逢两天前的中午去见过齐紫云后,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又好了起来。
办公室外,曹时对程湛说:“看吧?世间红粉千千万。”
程湛没理他。
当天晚上,项逢处理完这几天积压的事务后说了句:“也不知道医院那边有什么动静。”
曹时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
程湛用蔑视的眼神扫了曹时一下,然后开口:“哥,我昨天下午打了个电话让那边的人紧盯着,当晚他们中的一个乔装成护士进去看了祝小姐,说是脸色不大好。”
项逢看向程湛,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话吸引了。
曹时眼睛睁大,嘴也张开,就差没有喊牛逼了,在项哥的事情上这程湛就没有一次猜错过。
项逢问:“她这三天离开过医院吗?”
程湛摇了摇头,“一次都没有。”
项逢又问:“焕颜那边呢?”
程湛说:“三天前焕颜设计部就开始交接工作,祝小姐的工作被平均地分给几个有经验的经理,之前祝小姐很满意的一个实习生直接被转正升为了副经理。”
程湛顿了顿继续说:“员工中都在传祝小姐去休产假了。”
项逢的脸色不大好看,程湛知趣地闭上了嘴,换了件事说:“hemsworth先生今晚办了场宴会邀请您参加。”
hemsworth是做线上零售的外商,据说还有爱尔兰贵族血统,生活做派极其精致,每天下午茶雷打不动,月月办宴会。
项逢他们这行混的人是真看不上那些有贵族血统的富商们的做派,但他们心里也清楚人家也觉得他们就是粗野的暴发户。
但是项逢还是回去赴宴,毕竟面子上的活儿还是要做全。
项逢现在出现在延城人面前的身份还是hemsworth介绍的“一巍”大股东,在欧洲近乎神话的天才投资商may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