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想不出来有这样一个人。”马燕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的抬头觑了汪新好几下。
她怕,她太怕汪新又会不高兴。
会觉得她是一个废物,会觉得她不如姚玉玲,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太害怕她在汪新面前犯错。
可是,越是小心,越是害怕,就越会出错。
在汪新面前,她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糟糕的人。
她已经努力在想了,可是冥思苦想了许久,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你还是再想想吧,马燕。”汪新忧心忡忡道:“想不到的话,对你和她都是灾难。”
他担心马燕,也担心姚玉玲。
他不知道这样的举报对姚玉玲有什么影响。
他不觉得姚玉玲有错。
她自己挣了钱,但她也救了无数这个世道上活得最艰难的人。
他也担忧这些充满了蓬勃朝气的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的妇女和有了学上的儿童。
她们刚刚尝过了好日子的滋味,却又要被重新打落回苦难。
谁能受得了。
姚玉玲,那个依偎在他怀里巧笑嫣然的姑娘,在离开他的这么短时间内,就改变了好多人的生活,做出了这么大的业绩。
她真厉害。
汪新在得知事实的那一刻就懂了,他和姚玉玲真的不相配。
他只是幸运,在姚玉玲还没有见过世面的时候短暂的拥有过她,留给他一辈子美好的念想。
离开她之后越久,他越能看清楚她的优秀,格局,能力。
她的这些品质都是他拍马追赶,也一辈子追赶不上的。
他已经在心底彻底划清了和姚玉玲之间的可能。
从此以后,他照顾她,跟她相处,只是以一个亲人的身份。
多的,他就不配了。
“汪新,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想了,可是,我真想不到。”马燕紧张的说道。
“你说是彭永丽给你说的那件事?”汪新思忖了一下问道。
“嗯。”马燕点头道。
“那有没有可能…”汪新不确定的问道:“是彭永丽?”
“不可能。”马燕反驳的大声而果断,她坚定坚决道:“汪新,你不要胡乱猜测。
你对我很重要,但彭永丽对我也很重要,她是我这么多年交的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我不希望你污蔑她。
连假设都不行。
她怎么可能陷害我,我跟她之间又没有利益冲突关系。”
“是啊。”汪新若有所思道。
可是,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在哈城见过彭永丽之后,她会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他,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他每日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应付女人莫名其妙的攀谈。
就觉得她黏人了些,但也没多想。
他也不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生。
可是,如今想来,彭永丽那时候会不会对他有点意思。
所以她才针对姚玉玲和马燕,这两个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
汪新觉得他的猜测很合理。
只是还是觉得不像。
彭永丽这个小姑娘温温柔柔,贴心乖巧,委实不像个心思不好的。
他对马燕道:“你先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眉目。
我去找找师父。
你的事情他肯定也听说了,他肯定很担心。”
对彭永丽的怀疑,汪新没有说出口。
他看得清楚,马燕把所有关于友情的情感全部倾注到了彭永丽的身上。
他多说,只能增加和马燕争吵的可能,加深他和马燕的矛盾。
他和马燕之间不谈爱情,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友情。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马燕伤心。
只有涉及到姚玉玲的事情时,他才会忍不住,想不到,让马燕痛苦。
其他时候,他已经努力在让马燕幸福了。
汪新从马燕家出来后,就去了火车站接站,他的师父马魁刚刚跟着火车去了一趟哈城回来。
“你这小子,怎么来了?
怎么??落魄到这份上了,就不积极,不上进了?就开始无缘无故的旷工了?”一见面,马魁就无情奚落道。
马魁对汪新有爱才之心,但也有讨厌,是深深的讨厌。
汪新的父亲汪永革当年见死不救,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不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警察在他的恳求下,询问汪永革很多次,汪永革就是无动于衷。
不肯出来为他作证。
害他白白坐了十年牢狱。
十年啊,他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她的妻子损坏掉了的身体可还得回来?她女儿被耽搁了的前程该怎么算。
他的名声,他心中的愤懑,他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和热爱又该怎么说。
可是,欺人太甚的是,汪永革害了他还不够,他的儿子还要糟蹋她的闺女。
汪新不爱他的闺女,他心中另有所爱,并且还一直放不下。
在这样的状态下,汪新还招惹他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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