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蔡小年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列车上。
在他的印象里,汪新一直都是光风霁月正直善良的形象。
他和姚玉玲在一起时,他隐约觉得,汪新虽然优秀,但姚玉玲太夺目耀眼。
他觉得稚嫩的汪新可能把控不了姚玉玲。
但她们俩在一起了。
他祝福。
可是两人情正浓时汪新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他理解汪新或许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但姚玉玲何辜,她为什么要为汪新的不得已买单。
而今,汪新在内心还深藏着姚玉玲的情况下,又给了马燕靠近他,幻想他的机会。
马燕又何其无辜。
姚玉玲,马燕,汪新现在在同时伤害着两个女人。
原来,随着岁月流逝,年岁渐长,那些你以为完美无缺的人最终都露出了他们卑鄙无耻的一面。
人没有完美。
蔡小年从未如此深刻的觉悟过。
哈城,昏暗又宽阔的地下暗室里。
贾金龙再次点燃了一根烟,他的前面已经堆积了不少烟头。
他的周身烟雾缭绕,他时不时咳嗽两声。
他的面容日渐憔悴,衬衫也皱了。
从前他都是一日一换的,可是迄今为止,他身上的衬衫已经穿了三天了。
在他一根烟又抽完时,心腹手下再次来报,他说:“贾哥,我们外围的手下又被抓了将近四十人。
底层领导者被抓了十人。
贾哥,陈豫竹逼得太紧了,我们在公安队伍中的耳目也被他全部拔了去。
现在我们很难知道他的行动计划了。
我们底层的那些人很快就将藏无可藏,第二梯队的人也在接连损失。
贾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了。
不然等陈豫竹突破您设置的层层防线,我们最终会暴露在人前的。”
近几天来,贾金龙已经被接收了太多这样惨烈的消息。
他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只是,他还是会睡不着觉,还是会食不下咽。
还是无心收拾自己。
陈豫竹,这个人不管是能力还是权力,都太强大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因为根本斗不过。
他是匪,他也斗不过。
而官最适合和官斗。
他疲惫的对手下说:“派人腐蚀李建国的妻子和女儿。
尤其是李建国的妻子。
她和我们这些深根在黑暗中的人交情颇深。
由她再攀上李建国。
然后把李建国发展成我们官场上的人。
由他替我们结交更大的领导。
然后让权力和权力相斗。
让官和官相互制约。”
属下不明白贾金龙的意思,他如履薄冰的问道:“您指的腐蚀是?”
贾金龙猝然发了脾气,他把眼前的酒杯砸向战战兢兢的手下,怒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我教你吗?
先把她拉入深渊,掌握她的把柄,再放她出去,遥控她,用钱和色腐蚀她,直到她彻底为我们所用。
这很难吗?”
“贾哥,您别生气,我知道了。”手下点头哈腰谨小慎微道。
“赶紧去办。”贾金龙暴躁道。
“我这就去。”手下弯腰告别,然后急速往外走去。
却在手碰上门把手的时候又被贾金龙叫住了,他道:“回来。”
手下只得如临深渊般再次回来,他恭敬道:“贾哥,您还有什么事?”
贾金龙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道:“姚玉玲和李依然的斗争怎么样了?
可掀起了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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