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夜色,掩过众耳目,悄悄的出得城门,在凌风的引领下,他们终是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到了这里。
压抑着一颗好奇的心,绕过前面人声嘈杂的酒楼,来到位于酒楼后的宅院。
宅院与酒楼相连的侧门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难道这丫头在给他留门?
思及此,皇甫煜熠原本因今夜能再次品尝到一诺厨艺的愉悦心情更舒畅了些。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借着那微略的灯光一步步走进院子,进了院子便不假思索的往东边的院子走去。
一路走来,院子里安静的出奇,这让皇甫煜熠很是惊讶。凌风不是告诉他,那丫头已然搬出了将军府,且在返回这里的同时,束畅可是将原先在将军中侍候她的人手都调派了来。
可是,为何此时这儿却是如此的安静?难道说,这些人都去了前面酒楼?
那丫头不会也去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们昨晚可是约好了的。
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快速的靠近东院,来到东院方才透过那微略的光看见东院大门上方挂着苍劲有力的‘静园’二字。
只肖一眼,他便认出这‘静园’二字出自一诺之手,对于她的字迹,他可是比认识她本人还先了一步。
只是没想到,写在宣纸上的字与刻在这匾额上的字相较起来韵味完全不同,似乎这匾额上的字迹多了一份洒脱。
‘静园’,这里便是她的住处了吧?一定是的,在这座宅院里,除了她一个主人,还有谁能有资格让她将东院给腾出来,要知道,一般宅子里,东院可都是一家之主所居住的地方。
‘静园’占地不小,里面的厢房自然也不在少数,屋子上金印式的马头墙,哪怕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皇甫煜熠也能看得出样式。
那高低错落的马头墙,从外形上看颇具风格,那静止、呆板的墙体,也因为有了马头墙,从而显出一种动态的美感。
就是不知,这整座宅院里是整体的构造设计都是这般,还是只有这东院才是如此。
不过,他可是听说,这座宅院以前是酒楼原来的东家所有,难道从前这儿就是这样?
刻意的绕了路,穿过那雕刻的十分精致的抄手游廊,老远便能看见有一间屋子里烛火通明,看着那通明的火光,不知怎的,皇甫煜熠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就好像那烛光是专为他而亮。
看来,那丫头还算有些良心,也算得上是个守信用之人,反之,恐怕她早就忍耐不住,跑去前面的酒楼与大家伙儿一块儿热闹去了吧?
来到屋子前,凌风醒目的上前一步,轻叩着门板。
几声过后,屋子里回应他们的除了回荡在他们耳朵里的敲门声外,再无半点响声。
“你在屋外候着,本宫自己进去。”不觉有异,皇甫煜熠兀自推了推房门,见房门被他轻易推开,便不疑有他的走了进去。
对自家太子殿下的安危向来谨慎的凌风在房门被自家殿下推开的那一刹那,本能的往前一步,将皇甫煜熠给拦在了自己身后。
“好了,别太过紧张,本宫看过,这里安全的很,你不用担心,先且在外面候着,待一会儿严小姐回来再安排你的去处。”对于保护他安危时,每一次凌风他们兄弟本能的相护,他早已习惯,只是,每次见到还是免不得心生感动。
“属下遵命!”没有过多的言语,凌风退了下去,安静的守候在院子里。
保护太子的安危是他们的使命,哪怕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家太子殿下绝不是泛泛之辈,但每一次与殿下同行,每一次在面对未知的局面时,他们还是习惯了挡在殿下前面。
推门而入,便看见屋子中央的桌面上摆满了饭菜,但一眼望去,他却看不清那些瓷盘中都装着什么,谁让桌上的那样全部遮盖住了呢。
因为好奇,也因为憧憬,他一步步靠近餐桌,然后由着自己那双手将桌面上被神秘的盖着的餐盘给依次掀开,偷偷的瞧了个遍。
哇!看来今晚有口福了,今晚的菜式貌似与前两次的不太一样,不过,闻起来香气四溢,看起来色泽鲜艳,真是勾起人的味蕾,真想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一品为先。
心中刚生出这种念想,紧接着便见他抓起桌上摆放好的银筷,掀开离自己最近的那盘美食,欲一品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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