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内室,脱了外衣,灭了烛火,她快速的钻进被子。
躺在chuang上,在锦被的包裹下,渐渐升起暖意,身体暖和了,且又毫无睡意,一诺难免东想西想起来。
沁儿那丫头自晚饭后便不见了人影,估计她应该是去缠着她家哥哥了吧?
好在她事先便想到今日或许会留宿将军府,是以,她那店铺里的事情在她进城之前便托付给了一位留守在店内的帮工,否则,非误事儿不可。
睡吧,沁儿今晚若是不达目的,估计是不会回院子的了,至于束畅会说些什么,明日便能知晓了。
轻轻的阖上双眼,平静下来的一诺思绪渐渐迷蒙。
不多时,已是慢慢熟睡的一诺突然睁开双眼。
“公子真是好兴致,只是公子是否应该多注意些自己的行为,以后若要拜访,是不是可以选择在青天白日下光明正大的来,而不是每一次都是夜深人静时悄悄的出现。”
一诺说完这些,再一次的阖上了双眼。
切,每一次都这样,毫无新意,也不觉得无聊。怎么?想吓唬吓唬她?开什么玩笑,想当初还不认识他的时候都不曾被他吓着,更何况是现在。
“不错,你竟知来人是本公子,很好!不过小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你盘下‘聚福楼’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还是说你明知故犯,故意避着本公子?”来人也不掌灯,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响起,若不是一诺,换成任何一个胆小之人,或许会被吓掉了魂也不一定吧。
切,装什么神秘,想吓谁呀?也不看她严一诺是谁,早在他出现在屋子里时,她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这种香味她曾经在煜阳的身上好像闻到过,起初,她也以为来人是许久不见踪影的煜阳,可是仔细闻闻又有些不像。
煜阳那个骚包身上的香气似乎更为浓郁一些,而来人身上却只有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仔细回想,这种淡淡的香味她好像在哪儿闻过。
对,每一次与皇甫煜熠靠近时,他身上貌似就有这种淡淡的香气。只是,这种龙涎香一般不都是皇室中人才有机会用的吗?难道皇甫煜熠他……
会吗?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吗?难道他与煜阳真的有什么关系?
算了,管他呢,管他是什么身份,管他与煜阳是什么关系,之于她而言,他只是秦大哥的表兄,现在又多了一种身份,那就是她的合伙人。
想通了,一诺自然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闭着双眸,兀自惬意,丝毫不再理会来人提出的无聊问题。
“怎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代表本公子一语中的,揭穿了严小姐正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么?”死丫头,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现在倒好,银子到手了,却这样对他。
哼,想得美,既然她如此不讲道义,那么可就别怪他小心眼了。
“表少爷严重了,小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拆表少爷这座桥?表少爷财大势大,可不是小女招惹得起的,小女虽不够聪明,但自小却是很有自知之明。”过河拆桥?切,她是这种人么?避着他?她至于么?若她真要避着他,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鬼么?
“没有就好,本公子就是担心严小姐太过胆大心细,一不小心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啊。”表少爷?这死丫头还记得他是秦家的表少爷么?既然记得,为何从不曾听她如潇予那样唤他一声表哥?为何此刻对他仍是不理不睬的,仍兀自躺在被窝里惬意无比?
“表少爷放心好了,一诺虽为女子,但做什么事情还是知道分寸的,表少爷能慷慨出手相助,一诺铭记于心,一刻都不曾忘记,若表少爷深夜前来只是为了提醒一诺的话,那此刻表少爷大可放心的回去了,夜深了,我已睡下了,招待表少爷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一诺那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听了她的话,皇甫煜熠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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