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博鸿在给廖氏和府医记上一笔后,军医那里已经出结果了。
荣安也跟了进去。
接下来军医所言,便将是她这次能收获怎样的战果最关键之处。
能在禁军里混的军医,水平应该比御医也差不了多少吧?
荣安一眼不眨盯向了军医。
“属下已给姨娘试了针,姨娘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姨娘手上和头部确实有被下针助眠的痕迹,此外属下判断,姨娘之所以昏迷不醒,不排除是有人用药物刻意而为……”
荣安心道这军医果然还算高明。不等虞博鸿接话,她却抢先一步再次诱导着问道:“若我娘长期过量服用了此类药物或是有人让她长期昏昏沉沉……”
“后果将会很糟。是药三分毒,助眠之药正如麻药,多为麻痹之效,长此以往,自身的精神将持续涣散,时间一长,损伤的只会是姨娘的脑部……”
“为何!”荣安一把扯住虞博鸿的衣袖,微微颤抖。“我娘只是咳疾,为何有人要害她!大夫,咳疾不是应该止咳吗?为何让我娘昏迷?”
军医蹙眉点头。“这也是老夫不得其解之处。说白了吧,昏迷会降低自身的抵抗力,对于姨娘的病情全无好处!”
军医再次抬头,略有支吾:“此外……”
虞博鸿会意:“陈爷只管直言。”
“好。属下看过了姨娘的药方子。”军医拿出了今日午后府医开的那张方子。那自然是刚刚荣安送到他手上的。“属下直言,这方子只做止咳,治标不治本,压根就不对姨娘的病情。”
荣安抓着老爹的手一紧的同时,虞博鸿也爆了,直接捏碎了机子上一茶碗。
他看到那方子了,没错,正是府医的字迹。而且,那字迹龙飞凤舞,跟鬼画符差不多。其中态度,已是可见一斑。
“来人,来人,有谁告诉我,咱家府医是怎么给姨娘瞧病的?”
荣安立马一跪。“府医每回来都敷衍了事。今日也一样,还没看诊就想离开。是女儿求了他,还赏了他银子,他拗不过才来了一趟。可即便如此,他也只随口问了几句就给开好方子了。连娘的脉都没搭!”
“岂有此理!”虞博鸿大怒。
门外几个婆子也点了头,表示大夫只进屋还没半盏茶就看诊结束离开了。
“好,好,好!走着瞧!”虞博鸿怒容满面。
军医则问向荣安:“姨娘先前的方子呢?劳烦二小姐全都拿出来,老夫一道斟酌一番。”
荣安却是哭了。
“没……没有方子。”
“怎会?”
“我也想拿出方子来。可是那府医每回都会把开好的方子带走,等抓好药直接只送药来的。这次正好是荣华姐姐病了,他大概没时间去准备药,才留下了方子。”当时荣安故意磨磨蹭蹭拖住府医开方子,府医被缠得没办法,为了快离开打了荣安,才会留下了漏洞。
这也是荣安必须战决的原因之一。按着对方的谨慎,怕明日借着还马还是要来拿走方子的。
“因为知道府医从不对外留方子,所以我家姑姑去买药拿的方子也是我拿了这方子拓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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