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陈烈在半夜时分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不过人还是昏迷不醒,世平伯从炕上起来又开始配新的药用来输液。
雷正堂不肯去睡,一夜就在沙发上待着,一有动静就醒过来看着世平伯给陈烈诊治,脸上担忧的神色丝毫没有减少。
张瑶劝道:“你胳膊上的伤不轻,你这样不好好休息伤口会感染的,有我们在陈教官不会有事的。”
雷正堂摇了摇头,沉默了会道:“你们以为陈烈是我用的司机和保镖,其实并不只是这样,在我眼中,我一直把陈烈当作亲兄弟,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外打拼,只有陈烈和我的感情比较深。”
他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继续道:“当年我遇到他时,我混的风生水起,他干了以前跟着的老大躲在我的工地中,工地嘛打架斗殴的事从来也不少,我看他顺眼,就帮他挡下了追来的打手,帮他躲过了杀身之祸,他感激我就留下来跟我。
开始陈烈不愿接受当我司机或当个小工头的提议,只是默默的当个小工搬砖运石料,有一天,一直和我有矛盾的另一个工头带人来砸我场子,当时我的工地正好放假人差不多走完了,就我在给几个小工头清算工资,对方可能是打听到消息所以特意来的。”
张瑶睁大眼睛道:“怎么当工头都听起来和黑社会似的?”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斗争,尤其当利益让所有人都眼红的时候,几个包工头间的群斗很平常的事。”雷正堂笑了笑道继续道:“当时对方来了三十多人,手里提着钢管还有砍刀,很显然是冲我来的,我们被堵在工地中无处可逃。
我以为一切都要完蛋了,却没料到陈烈站了出来,拿着一根两米长的钢管大杀四方,以一敌百形容他的勇猛都不为过,对方三十多人到最后竟然没捞到一丝便宜,被我们几个给打的落荒而逃。”
说到这雷正堂眼睛都在放光,显然以前的日子是他值得骄傲的时光,笑道:“那天我就认准了这个兄弟,拉着陈烈烧了香结了拜,从那以后,陈烈就是我的司机和保镖,更是我的亲兄弟,我的事业也越发的风生水起……”
看雷正堂脸色突然阴郁下来张瑶小声道:“怎么了?”
雷正堂带着万分的愧疚道:“从黑龙头山离开的事陈烈劝过我三次,但我当时感觉自己在这里失去了一切很不自在,所以他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更没注意他已经病了,在我的要求下陈烈只好跟我离开。”
张瑶点了下头道:“陈教官亲自抱那孩子回来的,当时咳嗽的厉害只是找我要了点药就没再过来,我也是大意了,不然该劝他留下的。”
“是我的错,我只想着马上离开这里,根本没有在意到陈烈的想法和身体。”雷正堂突然间表情很是痛苦,双手抓着头发哀声道:“小艳是无辜的,我本应该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去保护她不受伤害,是我的自大和冲动害死了她,我本以为能回到工地,找到工人们建立自己的基地,但我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早是地狱!”
张瑶小心问道:“你们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遇到……”雷正堂欲言又止,眼神中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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