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随意。”
沈非晚也不再多说。
“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养病。”安姆杰斯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事情谈完转身就要离开。
“安姆杰斯。”沈非晚叫住他。
“嗯?”
“我觉得我可能不需要他们。”沈非晚看了看旁边的保镖。
虽然和她保持着距离,但还是,太过招摇了。
她不习惯。
“不,你需要。”安姆杰斯斩钉截铁地说道,“以后,都会需要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非晚深呼吸一口气。
和安姆杰斯说话,总有一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安姆杰斯一走,徐如风回到了她身边。
“安姆杰斯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他和安姆生又是什么关系?”徐如风明显被搞迷糊了。
沈非晚不知道怎么解释。
其实也不想解释。
好半晌她才说道,“反正,和他们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你不用在意。”
徐如风皱眉。
“我有点冷了,我想回病房了。”
徐如风叹了口气,“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憋死。”
沈非晚笑了笑。
依旧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沈非晚自己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
之前全身无力,说话都费劲儿。
经过几天的修养后,她甚至觉得她可以跑了。
但是徐如风还是不让她下地,去哪里都是他推着她。
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残疾了。
“傅时筵出重症监护室了。”徐如风突然说道。
“比之前说的晚了几天。”
“因为傅家人请来的专家说,他这样的情况最好是多观察几日,怕留下后遗症。”
“嗯。”
“要不要去看看他?”徐如风问。
沈非晚没有立刻回答。
“总不能逃避一辈子吧。”徐如风说,“其实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是在当和事佬吗?”
“就当是吧。”
“徐如风,你觉得我和傅时筵……”沈非晚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徐如风笑了笑,“没事儿,我现在已经能够承受,你和傅时筵的感情打击了。毕竟,我是长辈,得大度。你有什么直说无妨。”
沈非晚看着徐如风。
长辈?!
不是了,徐如风。
沈非晚垂下眼眸,她说,“走吧,去看看傅时筵。”
“嗯。”徐如风推着沈非晚去傅时筵的病房。
沈非晚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徐如风。
所以他看不到徐如风嘴角落寞、悲伤,却又逞强的笑。
走到傅时筵的VIP病房。
意外的是,傅时筵不在。
沈非晚皱眉。
这不是刚出重症监护室吗?怎么人不在床上躺着?!
不是还有轻微骨折吗?!
沈非晚有些莫名其妙。
徐如风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去问问护士。”徐如风说道,“或许在做什么检查?”
“不用了。”沈非晚摇头,“晚点再来吧。”
徐如风也没有强迫。
沈非晚这段时间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很明显,还是很容易疲惫。
她一般出来闲逛不了多久,就要回病房。
瞌睡比平时多了很多。
沈非晚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嗜睡?
徐如风只笑着说,反正也没事儿,在医院又无聊,还不如睡觉。
沈非晚觉得徐如风说得也挺对,所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睡觉了。
徐如风推着沈非晚回到她自己的病房。
刚进去,就听到护工说道,“沈小姐你回来了,刚刚有位傅先生来找你了,我说你去后花园散步了,他刚走不久。”
“……”沈非晚有些沉默。
徐如风也没说话。
这是不是就叫,没缘分。
“要不要我去帮你追他?”徐如风问。
“不用。”沈非晚只觉得有些好笑,“医院就这么多,这都能错过?!”
“医院是不大,但医院的走廊、进出口多到让你怀疑人生,错过很正常。”
“你都说了医院的地形图很复杂了,万一找不到呢?”沈非晚说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徐如风也觉得,傅时筵找不到沈非晚,肯定还会再来的。
兜兜转转,还不如在原地等待。
“那抱你上床?”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沈非晚想要尝试。
“听医生医嘱,珍爱生命。”
“医生是不是都这样威胁病人?!”
“只有我是。”徐如风一边笑着,一边抱起沈非晚。
沈非晚都习惯了。
她也不是抗拒。
她就是觉得她真没有这么虚弱。
徐如风把沈非晚放在病床上,起身离开那一刻。
“啊!”
沈非晚突然叫了一下。
徐如风愣住,“怎么了?”
“头发,头发勾住了。”沈非晚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徐如风才发现,自己衬衣上的扣子,缠住了沈非晚的头发。
“你等一会儿啊。”徐如风安抚道。
“嗯,你轻点。”
“我尽量。”徐如风小心翼翼。
刚一碰到。
“啊!”沈非晚又叫了一声。
“我才碰到,你别动。”徐如风被沈非晚吓了一跳。
“是真的很痛,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头发被缠住了的难受。”
“你别动就不会痛。”徐如风温柔地哄着她,“保持住,一会儿就好。”
沈非晚咬牙。
好在徐如风心灵手巧,很快就解开了沈非晚都打结的头发。
不过解下来的时候,难免还是断了几根。
也难怪沈非晚会叫痛。
“好了。”徐如风弄好之后,扶着沈非晚躺在了病床上。
他转身准备去给沈非晚倒杯水。
一回头就看到了病房门口处的,傅时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