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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需要大哥帮我。”
“你要我如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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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安没想到在重华宫还能见到齐王李琮玉。
宫人都被清了出去,分明是梁贵妃事先就已经算计好。
在宫里与男人私会,若让人看见,不论怎么传,对她都不会有利。
“请王爷安。”她乖巧地屈膝。
李琮玉在她十步开外站定,眉目沉冷,“萧均说,金蚕蛊是你帮我找回来?”
云九安一脸茫然,“是我么?不知道。宋大人说我在大朗山摔坏了脑袋,许多事都忘了。”
李琮玉细细地盯着她,半晌,“既然许多事都忘了,那你扮成阿九为我压制邪毒的事有没有忘?”
云九安语调平静,“好像没忘。我记得还很清楚,我好心为王爷助眠,王爷伙同落天瑶把我杀入水中,险些就死在了镜湖。”
李琮玉低下了眼帘,“我承认,那时我错了。”
云九安不屑地扁扁嘴。一句错了就可以抵消那些曾经的凶狠么?当时若没有秦疏相救,她已不在人世,这句错了又算什么?
“小时候,我被人逼着练了昊天鉴里的武功,邪毒一年比一年加深。母妃为了帮我清除,请到了静慈斋的流云大师。流云大师拿出了金蚕蛊,说种在一个纯阴的女孩身体里,吸满精血,可以助我除邪毒。没想到金蚕蛊被梁都尉种到了你身上。”
“种在我身上和种在别人身上有何不同?最终都是要人性命。王爷性命矜贵,其他人命皆如草芥,很正常的作法,王爷也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怀。”
李琮玉抬眼看她,幽深的眸瞳隐藏了所有的情绪。
他只知道,她扮成阿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让他浮躁的心绪容易安宁下来的气息。一开始,他很讨厌这种能诱惑他的气息从一个俊俏的小医童身上散发出来。
可是不知为何,越是厌恶越是想念。当时他以为他出了问题。
到后来发现她偷了昊天鉴里的毒丸,便动了杀她的心。他不能让那种见不得人又龌龊的心思再继续下去。
直到她消失在湖水里,真的再也见不到时,他方醒悟,扼杀并不能阻止他那种阴暗的心思。
他一度看到俊俏的小厮,也想收在身边体味曾经的感觉。
无论他怎么让小厮近身服侍,那种微妙的感觉都不对。
后来在龙腾阁看到她的真颜,那一刻他才明白,那种能安抚他浮躁心绪的一直都是一个女子,并不是他有多肮脏,多阴暗,他是正常的。
他心里是高兴的,可没法表达出来。
就好比此刻,他明明想向她表达善意的关心和抱歉,只要一开口,就会惹得她生气。
他憋闷着,喉头在上下滚动,终于艰难地吐出了一串字,“自然不同。我……总之,你没有找到长生果之前,不准与宋砚宁成婚。”
云九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个两个都找我要这个东西,我欠你们李家长生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