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刀护卫去查验那些毙命者,脸色凝重万分。
匆匆奔至一间阁楼内,对着打开窗子将刚才的一阵狂风骤雨尽收眼底坐于轮椅上的人禀道:“王爷,人已逃了,浩然门的人死了大半。而且是只有死,没有伤。皆为中毒而亡。”
那人没有作声。
“王爷,我们的人还要不要对他们进行追杀?”
那人眉目沉郁,终于低沉道:“闹市不宜。一定要咬紧不放,必须把那个男人的底细查出来。”
带刀护卫应声而去。
“看来阿逸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此布置精密的围杀都能让云九安逃走,这个男人功不可没。此人没人认识,也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剑术中散毒的打法。倒是与医术非凡的云九安的路子如出一辙。这个人倒是个危险人物,若不查出他的来历,倒是一大隐患。”
李诚边说边负手而进。
李逸叹气看他,“你好像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云九安也是身负武功之人。不然,今日的围杀我还可以更严密些。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让她全身而退。没的,倒会让她小看了我这个淳王世子。”
李诚在他面前的高几上坐下,苦笑,“我查得的云九安一直养在深闺,吃不饱穿不暖,没人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成了能文能武之人,我感觉,她好像不是云郎中的女儿了。”
李逸皱眉,“你这种感觉强不强烈?”
李诚往后一仰,头枕窗棂,“刚才与她谈话时,其思维的敏锐度绝非一般的女子可比。而且,我并不觉得梁子渊会蠢得把如此一个出色的女子当个傻子一般玩弄嫌弃。我觉得,现在的云九安身上有古怪。不然,一个人再会隐藏,也不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她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么……自然是她察觉到蒋家与裴家签下的合约有问题,药玉配料师死了,哪怕她把药玉配料方又研制了出来,她还是决定把药玉配方交出来,只为你不再动裴陆两家。”
“意思是,她已经猜出指使蒋家出手的人是我?”
“好像是的。”李诚自然不会说他也暗示过她,说李雁的哥哥是个护妹狂魔。
李逸自己将轮椅推到距窗子更近的地方,“你说……她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没有从奇峰手里得到配方,所以才以她手中的配方为交换条件?”
“这小姑娘的心思沉得很,这个就不得而知。不过这个药玉配方确实很诱人,得到它,就好比得到巨大的财富。她既然已经逃走了,你准不准备接受她的示好?”
李逸一张从未晒过太阳的脸瘦削而苍白,望着桐宜尽收眼底连绵不绝的屋宇,“都是些让雁儿不喜之人,财帛再动人心,也不及雁儿的笑来得动人。”
李诚摇头叹,“阿逸,你听我一句劝,你若再如此纵容凌香,她愈加会无法无天。我觉得,裴陆两家你吓吓即可,同时只要北魏答应我们的要求,此事就此了了算了。银子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可缺少的好东西。”
李逸冷道:“是我要对陆家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