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吗?你就不怕诛九族,你们一家大小也没一个逃得过?”
江守仁捂着脸,“贤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事明明是你指使我所干,现在是要一起推到我身上不成?”
就在他们争论之际,外面已传来了打斗声,嘶吼声。
紧跟着铁甲铮铮,几十个铁甲军士将一些阻挡的灰衣人砍翻在地后,就见一身玄色衣袍的五皇子李琮玉和一身月白色衫子的宋砚宁并肩走了过来。
矿洞内的火把将二人的脸色照得极为难看。
“五皇弟,快把我放出来。”关在铁笼子里说话的男子当先唤道。
李琮玉眉一挑,“四哥?”
紧跟其后的张柯惊呼,“四殿下?”
萧均冲上前,用手中宝剑砍断锁链,将虚弱的李诚给扶了出来。
李诚瘫坐在地上。胡子拉碴,很显然,自那晚在大船上失踪后,他就跟关在牢笼里的人一样,失去了自由,直至今日。
“五皇弟,快把这个江程和江守仁抓起来。他们都是乱臣贼子,不仅袭击我们的大船,更是不知掳掠了多少男女。男子掳来后为他们无尝挖矿,女子被卖去东临和西楚青楼妓馆赚皮肉钱……”
江程跪地,“四殿下,五殿下,草民冤枉。这些事绝非我们江家所为,草民也是今日和姚兄一起被绑至此处后才知晓这个地方关押了这么多人。若是我们江家所为,断没有我自己也被朴县令给关在铁笼子里押来此处的道理。”
刚刚都还在怒指他的姚学义也觉出了不正常的地方。他一个江家阔少,若就为骗他一个人,完全不必大费周章陪着他在铁笼子里屈居的道理。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于是也不再作声。
李琮玉哼了声,问江程,“这座矿山可是江家的产业?”
还不等江程作答,那江守仁已道:“回殿下,这座矿山正是江家矿产,旁边就建了个红玉窑场,专事烧制瓷器,再卖向各地。”
李琮玉再问,“这些人是被你们从朴县令手中买来?”
江守仁低下头,眼珠乱转,“回殿下,朴县令那边送来的人不够我们矿山的使用量。江程还下令让我们向其他地方的掳掠和贩买……”
江程拳头紧握。
李琮玉看向宋砚宁,“宋大人怎么看?”
宋砚宁目光自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轻缓道:“那夜袭击官船的,不仅高手层出不穷,而且还有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水下有若干水鬼。朴县令干下那等卖人的勾当也非三两日,早已有十多年。那时候江程也就十来岁吧,一个小儿干不了这事。”
他顿了一下,“其次,此事若真是江程所谋,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能力,起码他就没必要连四皇子都掳过来,更没必要亲自把五皇子引到此处,就好似生恐官家不知道他干了贩卖普通百姓、袭击官船一般。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里面哪一项都是死罪一条,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