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雁也是个狠人,先不顾肩头的伤,提鞭就往地上的人影狠狠抽去。
被萧均拦住。
“滚开。谁敢拦我就杀谁!”李雁挣扎着尖声大喊。
“凌香郡主,你也知道刀刺在身上流血也痛吧?那刚刚被你无故杀死的铁军和铁立呢?他们好心迎你进来,你居然把他们一刀一个就杀了,你这等心毒之人,死有余无辜!”
姚娘子抹着嘴角的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看向李琮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草民一众昨晚千辛万苦救下殿下,难道就换来这等报应?试问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公理,还有没有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活路?”
李琮玉只觉头痛难耐,他让史东来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下,对萧均道:“把郡主带到一边去,本宫有话问这几位娘子。”
萧均不顾李雁的叫骂,强行把人带走。
耳根总算清静。李琮玉对姚娘子道:“既然本宫在此,自要为你们主持公道。昨晚虽然本宫烧得糊涂,却也听得出来你们这个寨子里头人已不多,就残存了一二十个妇孺。适才听到你们是为了向本宫喊冤……却不知你们有何冤情,现在可以一一向本宫说来。”
难得遇一位有身份的人愿意听她们的冤情,姚娘子和剩下的一众妇人皆齐齐跪了下来,由姚娘子一人将所有事情陈述了出来。
原来姚娘子本是姚家村人,十多年前嫁入铁凹山的铁家村。两村人多年来毗邻而居,首尾相应,在铁凹山居住了几百年,依山傍水,以在山上打猎和在河中捕鱼而生。
两村在这一带生存的时间长,不算出山的,也差不多发展成近两千人的大村。
十多年前,自姚娘子嫁入铁家村后,两村的人口就开始骤减。
原因是自那朴县令上任后,就开始给两村加上了极重的税赋。一时是收财产税,一时又收人头税,最后还收起了商税。而且税赋还相当重,这些吃山捕鱼之人哪有银钱上交,于是那朴县令就开始抓人。
开始四五年都还是抓一些交不起税的壮年男女,抓走后就沓无音讯,说是被押往苦寒之地开荒抵税去了。
后来便开始抓年轻人,没等几年,年轻人也差不多被抓完。
就在前年,他们连孩子都抓,两村人眼见快要绝户,这个时候才由老人们组织拿起农具抵抗每一次官兵的进山抓人。还被扣了个杀人越货的水匪罪名。
随着官兵们一次次的水火攻击,老人们都相继过世,孩子们也被抓了个一干二净。
前一段时间,也就是年前,姚娘子那个在外县读了书的弟弟姚学义回村,发现两村几乎被灭,觉得这些官衙以税收之名抓走如此多人不寻常。就约了几个朋友出去查寻真相,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从姚铁两村抓走的人都是莫名半夜被铁笼子运走。
于是他们日夜悄悄守在县衙外,差不多正月十五的时候,有人悄悄来报信,说是姚娘子的弟弟几人已被抓进县衙,姚娘子几次欲闯入救人都不成功,才想到能借这次机会拦住皇子们的船喊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