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雁微微一笑,扫眼见到整个场子上除眼前两个老男人,其他的皆是五六个面黄肌瘦的妇孺。
她问铁军,“你背上的不知可是一把宝刀?”
铁军不疑有他,恭敬地把刀连鞘一起取下,双手递到上,“不敢,只是一把普通的大刀。郡主是否要过目?”
李雁接过,将刀从鞘中抽了出来,“本郡主最喜欢用别人的刀……”
她手中大刀蓦然捅出,铁军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被刺了个对穿过。
李雁若无其事的把话一字一字说完,“这把刀有点钝,以往那些人都是用的宝刀,我拔刀的时候,他们往往能前后喷血,好看极了。这把一看就不行……”
当大刀被拔出,鲜血溅出,铁军才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自己胸口上的窟窿,随后,“砰”然倒地。
铁立被这一变故惊呆,下一瞬,大刀已捅进他的胸口,搅动,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然后被人一脚踹倒,他紧紧捂住不断冒血的胸口,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终是死不瞑目。
姚娘子和场上的妇人们这时已反应过来,大声咒骂着的同时就往板壁屋那边奔逃,徐子茂手下官兵已一涌而上……
萧均和落天瑶一见此景,两人直逼李雁。
李雁不为所动,嘴角带着若无其事的笑盯着他们,“莫非你们真的与这些贼匪内外勾结,杀了两位皇子,又要来杀本郡主?”
萧均气得连撤数步,落天瑶也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狠辣的女子,“身为郡主,言而无信,趁人不备,突下杀手。世间如此心肠的女子,只怕唯郡主一人。”
李雁讥诮地看着她,“官与匪,本就势不两立。你们江湖人不也讲究一个快意恩仇,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本郡主何错之有?”
妇人们在他们这一说话间已退到板壁屋内。而同一时间,李琮玉白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香,你一定要这般胡作非为?昨晚若不是这些人救了我,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正指挥官兵到处捕杀寨子里妇人的徐子茂一见他,顿时身体一激灵,蓦然跪地痛哭,“殿下,殿下总算安然无恙,下官找得您好苦啊……”
闯入寨子的官兵们也收了刀,跪地山呼。
李雁露着一口贝齿上前去扶他,“五哥每次一见我就训我,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么?何况四哥还不知在哪里,我心里着急,作起事来自然只想快刀斩乱麻,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四哥也不见了?”李琮玉没有推开她,对徐子茂道:“该办的事不办,不该办的事倒是办得积极。不去寻真正的刺客,倒是在这里与一群妇孺为难,你身为刺史,是不是就这么点能耐?”
徐子茂吓得跪地不起,“殿下息怒,这些水匪在此盘踞多年,下官认为昨晚的刺杀绝对与他们有关,是以一大早才领了五百官兵过来攻山……”
若不是身子虚,李琮玉这时候就要踹爆他的头,“既然他们盘踞多年为匪,为何早不见你动?昨晚危难之时不见你的人影,为何反而是他们冒死来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