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嘴巴这么臭,打了你又怎么样?你再说我再打。”
紧跟着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尖叫声,“快去叫郡主,这里有个姓落的贱人不但想占郡主的房间,还敢诋毁郡主……”
然后就是鞭子破空声,“哪里来的贱婢竟敢打本郡主的人,本郡主就要你不得好死……”
“郡主又如何?我静慈斋还怕了不成……”
过道里传来你来我往的打斗声,叫骂声。
云九安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待要掀开被子,耳边已传来了熟悉地轻笑声,“看你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莫非又是你搞的鬼?”
云九安伸出的懒腰僵在了半空,她猛然侧头,果然看到锦衣乌发的宋砚宁半倚在床的另一头,慵懒地看着她。
“什么我搞的鬼,我是怕路上太过安静无聊嘛。找点乐子大家乐呵乐呵,还不用丢赏银,多划算。”
“调皮。小心惹火上身。”宋砚宁早在醉心楼第一次见她,那时把霍寒香耍得团团转,就知她柔弱的身子里藏着个不羁的灵魂,他都已经习已为常。
云九安掀开被子坐起来,“她们不惹我,我怎会去惹她们?说吧,我都已经上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宋砚宁抬了抬下巴,“给你端了些吃的,边吃边听我说。”
云九安把窗子推开,发现船已经开动,怪不得胃里感觉不舒服。
她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饭菜,“没胃口,不吃。”
宋砚宁的眸光在她身上溜一圈,似笑非笑道:“感觉尺寸还不够,没胃口为了我也要吃……”
云九安察觉到他不正经的眼神,抱起硬梆梆地枕头扔了过去,“色胚!”
宋砚宁伸手把枕头接住,笑得有一丝丝坏,“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那眼神十足一个土匪。
这妖孽。
云九安实在怕了他,赶紧下床穿好鞋子拿上筷子,“咦,这冬笋不错,不知是哪里产的,下次我也买一点自己炒来吃。”
顾左右而言他,这伎俩越来越娴熟了。宋砚宁好气又好笑,偏偏她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全都落到了他的心坎上,令他甚悦之。
他起身坐到她对面,“龙腾阁我派人查了,外表看似是个青楼和赌坊,内里却守卫森严,暗哨颇多,没有他们内部的通行令没人能够混得进去打探虚实。”
云九安皱眉,一箸笋子终是没送下嘴,还给放下了,“照你这么说,绿荷极有可能被她们掳到里面去当花娘了?”
宋砚宁摇头,“在龙腾阁里能当花娘的,个个都有艺傍身,还要有不错的容颜。绿荷不可能当花娘。”
“那龙腾阁从极远的地方掳那么多妓子去干什么?听说还掳了不少童年童女,专供一些权贵亵玩。”
“所以我决定亲自去查查。这里面有古怪。”
云九安压住他的手,“我不准你一个人去涉险。”
宋砚宁刚要感动,她又在说,“既然不容易混进去,我们就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