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了。连天医馆的医圣袁天华都没能治好,后来你就被送出了京,说已找到能救治你之人。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宋砚宁轻笑,“殿下看我可还好?”
李琮玉驻足认真打量他,良久,笑了,“我看你过得滋润得很。这等容色连我都自愧不如,不怪那些女娘们都追着你跑。”
宋砚宁也盯着他笑,“所有人都传说殿下一张冰块脸,走到哪里,气温都要低几分。今日殿下脸上一再露出笑颜,比这冬日还艳丽几分,殿下敢说自愧不如?”
他顿了一下,目光四顾,街道两边已不知不觉聚集了不少穿着华贵的闺秀妇人,纷纷回眸冲着他们掩唇而笑。
他徐徐道:“却说女娘追着我跑,殿下何不如看看这两边,没了前呼后拥,没了畏惧,殿下也是被女娘们倾慕的对象。这些年是殿下身在高位,没有体会过身为普通官宦子弟逛街的乐趣。”
此时他一身月白锦袍,周身除了腰际的黑玉,无一丝佩饰,风清,云淡,干净得犹如一幅水墨画。
李琮玉一袭玄色绣云纹锦袍里露出白色的绫锦深衣,鲜明而冷,衬着狭长的凤眼,寒意微凉,却又华贵精致,丰神卓绝。
极至男色,成了上华街的一道令人情不自禁驻足的风景线。
李琮玉皱了皱眉,隐约有些不悦,“我们去天心楼坐会儿。”
宋砚宁知天心楼是他常去的地方,也无异议。又转回话题道:“殿下今日约我来有何事?”
李琮玉看了他一眼,“你与云九安的婚事议到哪一程了?”
宋砚宁笑道:“殿下吩咐,自不敢怠慢。已经过了礼,只等定日子了。估计会定在明年四月。”
李琮玉嗯了声,“也好。就是委屈你了。不过我不会亏待于你。日后你基本上就会定在刑部这边,升职只是迟早的事。”
宋砚宁笑了笑,刚要答话,忽然感觉身后有异动,身形暗暗一偏,那突如其来的劲道竟往李琮玉身上招呼而去。
有护卫大喝而来,那力道也随即适时收住。
“宋砚宁,你要不要这么卑鄙?”
宋砚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不紧不慢转身,果然看到一张清冷又气愤的脸。
“清晨,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琮玉冷喝。
梁清晨不得不愤然行礼,“见过殿下。”
“你看你在大街上呼呼喝喝,成何体统?有事不能好好说?”李琮玉再训斥。
宋砚宁笑微微道:“梁公子一身风尘仆仆,想必才刚回京。却不知对我宋某人有何不满,何不到天心楼去说清楚。在这大街上,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梁清晨冷哼了声,抬头一看,天心楼已近在眼前,率先就走了进去。
李琮玉对他的无礼无可奈何,与宋砚宁相继走了进去。
宋砚宁自知他是为何发怒,待几人在靠窗的雅间坐定后,方笑吟吟道:“梁公子一回京就对宋某人怒目相向,是否有些不妥?你可知在殿下的撮合下,我已经与云家五姑娘定了婚。明年四月我就要娶妻,还望梁公子到时候不忘来喝杯喜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