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激,也有歉疚。
结果她只是面色稍缓,把莫名不愉的情绪找他发泄,“你还说,那晚你用两杯猴儿酒把我灌醉,整整让我睡了两日两夜,我还没找你麻烦。”
宋砚宁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倏然一笑,“你要找我什么麻烦都可以,欢迎之至。不过不是现在,这间密室现在并不保险,若是他们两厢打完放火烧庄子的话,我们就要成为红烧肉。走,随我马上离开。”
他伸出手,云九安避开,弯腰提起地上绸布包好的玄铁盒,从后背往前一系,径直往他来时的地下密道里走。
宋砚宁看了她背着的盒子一眼,神色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笑而过。
云九安走到密道口,方知下面黑咕隆咚,迟疑了一下,宋砚宁已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往下面走,“跟着我,不要踏错了。”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云九安有些想不明白他一身单薄的衫子,凭什么还能有这般体温?
地道里空间并不大,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高一脚低一脚,她时不时就撞上了他,不经意,不动声色的碰撞总有几分尴尬,她终于忍不住问,“这么黑,不点灯怎么看得见?”
宋砚宁在黑暗中低笑,“我没带蜡烛,你带了你点,我无妨。”
她肯定也没有。
一条深长的密道总算在她跌跌撞撞下走完。
感觉他在拾阶而上,随后推开顶板,一股草木灰的气味冲鼻而来。
等她从密道里上来,发现两人到了一间神像歪斜已经荒废多时的破庙里。
借着外面的天光和雪光,隐约可见的神像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宋砚宁握了握她的手,“有我在,莫怕。这里距磨刀堂约两里来地,他们稍后放再大的火也与我们无关。今晚暂且在此安顿一宿,等明早查查那边的情况后我们再回京。”
云九安把手抽出来,“我才没怕。”
宋砚宁轻笑,随手拿出火折子吹燃,点燃了神像前面的半截蜡烛。
云九安眉毛一跳,“你刚才不是说没带么?怎么又有了?”
宋砚宁瞥了她一眼,“你记性好,我记得我说没带蜡烛,可没说没带火折子。”
好坑。
宋砚宁野外生存能力可能很强,他出门一会儿,就不知从哪里捡了一堆枯柴。架起,用破庙内的干稻草作引,一堆篝火很快就被他点燃。
云九安也抱了一堆干草铺在两个残破的蒲垫上,两人相对而坐。
宋砚宁用一根木柴拨着火堆,火星子溅起老高,熄灭的烟灰四处乱飘。
就在云九安想问他乌鸡山的事时,他却先开了口,“云九安,我们要不谈一个交易。”
云九安抬眼看他,“什么交易。”
宋砚宁沉吟了一下,“你知道那日我母亲为何突然跑去你云家提亲么?”
这也一直是她的疑问。她摇头,“不知道。”
“是梁子渊,他拿住了我一个短处,他说如果我不来你家向你提亲,他就要把我们侯府所有人都给掀出来下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