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多上点心?年轻人喝了酒没分寸……这不是坏了我们云家的名声……”
“……母亲教训的是……那晏公子也说了不日就会叫他父母上门提亲……”
这时管事娘子打了帘子进去禀报,两人的说话声才戛然而止。
云九安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故作不解地问道:“刚才在外面听祖母之言,是谁喝酒了没分寸,要坏我们云家的名声?”
云忠良面上一僵,老太太挥手让还杵在屋内的管事娘子离开,又叫祝妈妈亲自守到门口,方道:“既然你爹已允了你与公孙武的婚事,这件事让你知晓也是理所应当。”
老太太叹了口气,“今儿你爹听你母亲之言,说想撮合锦安跟晏公子,去顾宅的时候,锦安也一定要去。没想到他们两个早就看对了眼,在中午席上喝了两杯尿酒后,竟自趁着酒劲已至晏公子屋中行了那周公之礼。到刚刚天黑他们才醒酒,好在公孙门主甚觉过意不去,已许诺马上去信,让晏公子的父母赶紧进京来提亲,不可辱没了我云家的女儿。”
云九安倒抽了口凉气,好个高氏,好个云锦安,她们这次的行动居然会如此之快。她们的歪门邪道总是令人防不胜防,这下晏亦辰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你父亲听公孙门主说,那晏公子家世并不差,江南织造晏眉舫是他的父亲。虽说是庶子,也配得上她,算是门当户对。”
看老太太的神情,对晏亦辰这个孙女婿还是相当满意的,不然言语上只怕不会这般柔和。
“这件事情你暂且不要在外间说,免得坏了你四姐的名声,到时候于你们几个未出阁的姐妹也不利。”老太太又郑重交待。
事已至此,云九安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四姐人呢?有没有回来?”
云忠良咳声道:“怎么可能还让她留在顾宅,闹了一会,哭着回来了,眼睛都哭肿了,你得空了去安慰安慰一下。她还在责怪晏公子不尊重她……”
安慰个屁。云九安只有四个字送给她:又当又立。
果然和高氏是一路货色,有其母必有其女。
“爹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云九安问。
云忠良看了老太太一眼,“我今日听你公孙伯父说,他们明日就准备离开京城,去他们门下的庄子里让公孙武养伤。你公孙伯父的意思,是想让你跟去一是认认门,二是给公孙武再施几天针。待公孙武稍能行走,就会同晏公子的爹娘一同来我们家正式下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京?”
老太太道:“我本是不同意你一个未阁的姑娘家跟去,奈何你爹说公孙武的腿伤还需要你医治,又信得过公孙门主的为人……就看你自己怎么想,若不愿去就不去,也没人能怨你。”
云九安笑道:“这事公孙伯父早就征求过我的意见。说来说去,公孙公子的腿伤还是紧要一些,就当我是一个医者,没必要去拘那些小节。去去也无妨,最多两三天就回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