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件黑色大斗蓬的云语安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冰窑中,寒气森森,陈刚被五花大绑在铁柱上,须发皆被冷气染白。一身白袍已成污浊不堪辨不出颜色的灰袍。
听到动静,他缓缓把耷拉的脑袋抬了起来。
当看到是云语安,嘴里不禁发出一抹怪笑,“云家二姑娘?大半夜来找我作甚?难道是想放了我?”
云语安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陈刚吐了一口唾沫,“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会答应。你先把我放下来……”
玄珠上前,“把你放下来何难,难的是你身上的穴道被制,若没有我的独门手法为你解开,你也休想走得出冰窑的门。”
“小女娃好眼力。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跑,这样子绑着不好看,先把我放下来再说。”
玄珠艺高人胆大,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利刃,一挥手间,儿臂粗的麻绳就被割断。
陈刚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他嘿然一笑,抬起三白眼,“云二姑娘有何条件但说无妨。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做到。”
云语安退开一步,丢出一张简单的云府地形图,“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今晚就去我画了红圈的院子里,把你昨日垂涎欲滴的女子给破了身就是了。对于你来说,这是好事不是?”
陈刚显然没料到她提的是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真算得上飞来艳福。
他只是不解,“我记得她是你妹妹。”
云语安冷笑了一声,不欲多解释,“你做不做?”
“这样的好事,你觉得我会不答应?”
“好。还有一个,我从来就不认识你,也从未来过冰窑。你能不能做到?”
陈刚也是一声冷笑,“没有这一点操守,你们云家主母现在还有命在么?”
云语安很想问他究竟与高氏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最终还是忍住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些。
离开时,玄珠又说了一句,“听说把陈郎中拿下的人是神刀门门主公孙岳峙。陈郎中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有仇。”
蕊安苑里。
云锦安拥着被子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有人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她张嘴欲问,却被一火热之物趁虚伸入口中堵住……
屋子里传来挣扎声,不久后,又是喘息声,次间的知画和冬书酣睡如猪,对主屋里正在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一大早,云府就炸开了锅,护院们似乎在到处搜人。
这一夜是云九安附身原主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从不做梦的她昨晚做了几个非常轻松愉快的美梦。
秋韵服侍她起床,“姑娘,那个陈郎中昨晚跑了。府里现在正到处搜人,就怕他是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未离开,一怒之下伤了府里的人。”
云九安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道:“放心吧,此人好不容易逃出去,他若还敢在府里作乱,除非是真的不想活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