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走了。
秋媛却撇撇嘴,小声嘀咕,“谁要给个妾室当陪嫁……”
中午的时候,那位高氏特邀的江湖郎中终于如期而至。听说是个清瘦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到后吃了午饭,立即就被请至胡妈妈的屋子里去了。
那位郎中过来,也就高氏和王大管事左右陪着,高氏早下了令,旁的人都不准近他身。
郎中在胡妈妈屋里忙活了一下午,近傍晚时分才出来。又被单独请到前院的客房里休息去了,饭食也是由人送过去用。神秘得很。
秋媛按高氏的吩咐去厨房端了熬好的药和晚饭给胡妈妈送去,半路遇到去看望胡妈妈的云语安和她新近买的丫头玄珠。
这里可是下人住的地方,一般的主子不会来。秋媛有些吃惊地打招呼,“二姑娘怎么到这边来了?”
云语安温婉道:“胡妈妈待我向来不错。今日得郎中给她治断臂,肯定口苦无味,适才我特意亲自给她炖了老母鸡灵芝甘草汤,正要送去呢。”
她看着她手中的托盘,“你也是给胡妈妈送饭菜和汤药么?”
秋媛点头,“正是。”
“正担心着会不会打扰了胡妈妈,要不你把这钵汤一并带去,只说是我的一片心意就成了。”云语安示意玄珠把热汤放到秋媛的托盘上。
平白加了重量,秋媛想拒绝也不敢,只好应了。
她端着一钵汤生恐洒了,等小心翼翼地端到胡妈妈屋里,额头上都见了汗。
胡妈妈倚在床头,面如金纸。
伺候她的小丫头因为刚才为她翻身时不小心弄疼她,被罚跪在碎碗碴上,膝盖上鲜血直流。
小丫头默默流着泪,咬着牙,也不敢吱半声。
秋媛早已见惯不怪,把托盘放到桌上,“胡妈妈很痛么,今日郎中为你接骨是否顺利?”
胡妈妈半张了眼,见是她,哼哼了几声,挤着眉眼直龇牙,“把刚刚长好的地方又重新敲断了接,你说痛不痛?陈郎中说还算顺利,不出意外的话,断骨半年之内就可以长好……”
“那就好。太太可是天天念着让你早点好起来,身边好有个帮衬。”秋媛给她张罗着饭菜,“这钵母鸡炖灵芝甘草汤是二姑娘特意给你端来的,可不能拂了二姑娘的心意。现在是先吃饭还是先喝汤?”
一听是云语安特意送来的,胡妈妈顿时来了些精神,“看来二姑娘还知道我的好。好,好,你先让我喝汤,看看二姑娘的手艺如何。”
秋媛忙给她盛了一碗,金黄带色的,堪称色香味俱全。
胡妈妈就着她的手趁热连喝了几口,虽有些异味,也不疑有他。只道加了药草的就是这样。
待她一碗喝完后,胃里热辣辣的,心里也热辣辣的。
忽然之间,她发现才刚被接断骨的地方也热辣辣,紧跟着刚包扎好的伤处有血水冒了出来,少时就将洁白的纱巾染得鲜红一片。
“啊……啊……”胡妈妈猛然就在床上打滚起来,一手抱着残臂嘴里狂叫,“秋媛你个小娼妇给我喝了什么毒药,你是不是想死了……”
转眼间就见胡妈妈的床上被血水浸染,还伴着她恐怖的惨叫声。
秋媛吓得连连后退,“我没给你喝毒药,只是喂了一碗鸡汤,还是二姑娘端来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