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又知道了小姑娘所暗指的是梁子渊的惊扰,殿下才满口应允了小姑娘看似荒唐的要求。若是旁的什么人和事,殿下自也不会冒然答应。”张柯还是比较了解这位四皇子的,谨慎,持重,对不可知的事,不敢轻易去冒风险。
李诚不置可否,“此后你在这件事上多关注一下。说不定小姑娘身上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此次她见赵作海又所为何事,一并都要弄清楚。再有……”
他顿了一下,“穿心箭现世,射杀皇长孙,此事必会在朝堂上引发轩然大波。一来穿心弩还在军器监研造中,却被人用来射杀皇室子孙,必是其图纸泄露,被人捷足先登,已先一步将穿心弩造了出来;二来,纭生遭受刺杀,其目标直接指向肯定是我四皇子府,两相叠加起来,父皇一定会疑心我有盗图造大杀器的嫌疑,以为我有反意。
这次的衡山道刺杀,很明显是针对我而来,接下来朝臣官员定然会有一大批被查,我暂且就守在纭生身边护他安全,你先回京,随时注意京中动向,交待各部的人不可妄动。”
张柯皱眉,“既然殿下明白此次刺杀的矛头所指,难道准备坐以待毙?”
李诚负手起身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唯有静观其变,方能知道究竟是何人选准这个时机对我动手。”若是急得上蹦下蹿,反而会更惹得那位对他的无比猜疑。
张柯想到另一点,“五皇子这么长时间都还未从渭州回京,只怕是为了避嫌故意拖延了进京的时间。”
“不在京,并不代表此事他没参与。”李诚冷笑,“上次北魏东方家族的人被杀,梁家不仅在京中受创,在北魏的暗探几乎也被全数拔除,让他们失了北魏的眼睛珠子,赚钱的门道也被堵死,只怕老五已经把账全记在了我的头上。此次的事即便他没参与,定然也有所知,不然哪能这般巧妙还未回京?”
“殿下说得没错。不过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那穿心弩的事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有征兆。那傅远浩忽然从河渡回京,正是因为尹照在追杀柔然小王子时被穿心箭钉死在一棵树上。他回京后就已将此事禀报圣上,且一直在调查中。他儿子此次差点被劫,不能说与他在查的此案无关。”
李诚一怔,“傅远浩回京也有一段时间,我们的人居然现在才把这件事报上来?”
张柯道:“看来宫中的眼线有些不中用了。”
李诚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道:“只怕是父皇有心隐瞒,好便于暗查。如此一来……先生让人紧盯尤县令供词,贺大人忠心于父皇,他必定会尽心尽力沿尤县令这条线深挖。”
“殿下的意思是……”
“父皇并未老眼昏花,我们此后愈发要保持静默最好。”
张柯点头,“也好。殿下只管做好份内之事不被诟病便是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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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宁下午坐着马车回京,直奔弩坊署,正好堵住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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